客厅里还充斥着未及消散的情热气息,呼吸间粘腻,滚烫,爱欲沸腾的太快,半个多小时才勉强平息。
氤氲在空气中的两股信息素交缠融合,一股霸道肆意,稍微嗅闻就能体会到Alpha此刻有多畅快,而另一股则像是湿透了,粘稠的花露渗进长满绒毛的蕊,雾霭淋漓的要滴下水来。
信息素的表征就是两人现在的状态。
陆廷鹤闭着眼仰靠在沙发里,松垮的浴袍在胸前扯开了,壁垒分明的肌肉上覆着一层薄汗。
他捏着红酒杯摇了摇,有一搭没一搭的啜饮一口,手腕放松的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条腿正松了力平伸着,软成一团的Omega趴在上面,眯着眼睛轻蹭,舒服的一动不想动。
“腺体还疼吗?”陆廷鹤问道。
温热的手指顺着鹤鸟的长喙向下缓慢的摩挲,摸过高扬的鹤颈,腾飞的翅膀,再是纤细的足,嫩粉的足尖隐入酒红色的睡袍。
祝挽星不想出声,拐着调“嗯嗯”一声,算作否认。
陆廷鹤笑着仰头喝了一口红酒,撸猫似的揉他的头发,“就懒成这样,累了?”
“不累,好舒服……”他贴着人的大腿蹭了蹭,暖融融的脸蛋还带着潮气,嗫嚅道:“舒服的不想动了,就想这样一直趴着……”
还和前世一样,每次做完都娇气又黏人。
“那就趴着吧,睡着了我抱你进去。”
祝挽星说好,笑着眯了眯眼,陆廷鹤也散淡的低下头,看他这副样子就总想揉他,拇指很自然的碾上柔软的唇,正要探进唇缝就被咬住了。
温软的唇瓣包裹着手指,舌尖轻而又轻的舔了一下,两人视线相对,祝挽星嗔怒似的瞪他一眼。
“你干嘛啊,”他含着人的指尖磨牙,“还不够吗……”
陆廷鹤轻笑一声,“不做了,就是想碰碰你。”
“行吧。”祝挽星可大方,乖乖的躺好给他揉,快被揉迷糊之前突然想起什么,找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有陆廷鹤给他拍的印记照片。
“这个是什么鹤啊?丹顶鹤吗?”他疑惑的看向陆廷鹤,问:“为什么哥的信息素是乌木,印记会是鹤呢?”
陆廷鹤捏捏他的鼻尖,“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树?”
祝挽星撇撇嘴,没说自己之前还真担心过万一背上长出一棵小树该怎么办。
陆廷鹤拿过手机,放大照片给他看,说:“不是丹顶鹤,这应该是皋鹤,喜欢栖息在埋了乌木的河床或浅滩上,挥动翅膀时有很浅的乌木香。”
祝挽星似懂非懂,打了个哈欠就又要趴在那儿,突然后背被人冰了一下,陆廷鹤捏着酒杯摩挲他的腺体,问:“要不要喝一点?”
祝挽星哼哼着躲他,“我不喝,我已经发过誓再也不喝酒了。”
陆廷鹤也想起他那次耍酒疯,没忍住笑出了声:“没事儿,我在这儿可以喝一点。”
“就你在才最不能喝!”祝挽星眼神幽幽的盯着他,凶巴巴的鼓着嘴:“我一喝醉你就忽悠我,我现在要是喝了明天早上不定会收到多少条录音,我才不喝。”
陆廷鹤有些哭笑不得,“怨气这么大,好像我天天算计你似的。”
他又抿了一口酒,浅色的唇被酒液沾湿,吞咽时优越的喉结清晰的滚动一下,开口时眸间蕴了酒气:“真不喝?我保证这次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