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陆氏集团季终酒会,陆临江带着离散多年的小儿子高调出席。
整个市里上至官家大鳄,下至青年才俊,只要稍露头角的人物几乎全都到场,一起围观这出父慈子孝,感天动地的认亲戏码。
“犬子陆廷鹤。”
陆临江带着他从二楼走下来,站在楼梯口的就是曾经和鹤哲有过合作的张家,“这位是张叔叔,做的都是大生意,当年做房地产做的风生水起,如今改行投资依旧让我们这帮老家伙望尘莫及啊。”
“陆总真是谬赞”,张怀茂端着酒杯走近,“哪比的上陆氏家大业大,我这些营生在陆总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倒是贵公子真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这两年鹤哲的发展势头很猛,我也早有耳闻。”
陆廷鹤闻言微微颔首笑着看向张怀茂:“张叔叔说笑了,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哎!年轻人可不要妄自菲薄。”张怀茂亲厚的拍了拍陆廷鹤的肩膀,朝陆临江赞许道:“廷鹤谦恭有礼,能力出众,自小没长在陆总身边还能有这一番作为,实在不错,比我家那个游手好闲的混小子强太多了!”
陆临江闻言笑的更为得意了,连说自己小儿子这些年过的如何如何不容易,他如何如何心疼。
酒会开场半小时不到,陆临江已经带着陆廷鹤全场周旋个遍,直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祝家来了。
这些年祝陆两家相交密切,生意往来频繁,家里小辈也都年龄相当,品貌相配,早有传闻陆临江和祝镇平有意给陆逢川和祝挽星定亲,只不过祝挽星一直不愿意,在外面找了个一穷二白的Alpha,整天替人家抛头露面不说,还每季度都给一个小公司破例供货。
如若这真的是天赐良缘还好,就当是祝家不计较门第招了个凤凰男,可没成想鹤哲刚出事不久祝挽星就翻脸不认人。
不仅把陆廷鹤甩了,还发声明扬言再也不会为鹤哲供货,一出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结果没两天陆廷鹤就摇身一变成了陆氏失散多年的太子爷,而祝挽星又巴巴的跟来酒会道贺。
“他怎么还有脸来啊,要是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几个嘴碎的小辈凑在一起说风凉话,看向祝挽星的眼神满是鄙夷。
“没办法吧,陆家老大他爱搭不理,新认回的老二又被他甩了,这祝陆两家的交情眼看就要被他给折腾散了,自然是要上赶着来认错啦。”
“我看也不完全是来认错吧”,一个小Omega嫌恶的撇了撇嘴,转过身去小声讲:“这市里有头有脸又能和祝家相当的Alpha就那么几位,你看最近有人和他往来吗?呵呵,估计是知道自己没人要,来求陆小公子回心转意了。”
“啊?没人要?不至于吧”,其中一个beta抬头扫了一眼祝挽星脖子上的隔离贴,光后颈就贴了三张,甚至侧颈靠近喉结的地方也贴着一张,众所周知隔离贴是为了遮盖住新鲜的标记咬痕,贴着四张隔离贴怎么看都不像没人要的啊。
几人都顺着小beta的视线一齐看过去,有刚成年的小孩儿直接就红了脸,先前嚼舌根的小Omega本来就和祝挽星有过节,现下被人驳了面子更是恼羞成怒,越发口不择言:
“你知道什么!他跟了陆廷鹤几年?三年有了吧,估计早就被人玩烂了,再出身高家世好又怎样,哪个Alpha想要这种货色?”
“哎你这话未免说的太难听了吧”,那个小beta退后一步看向他:“人家祝挽星愿意和谁在一起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吧,你阴阳怪气给谁看!”
“我阴阳怪气?”小Omega冷笑一声,不屑的咋舌:“不知道是谁来参加酒会还顶着满脖子的隔离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被标记似的,真是有够不要脸,就是可惜了陆家小少爷了,怎么就不长眼看上——”
“不长眼看上谁了?你吗?”
小Omega的话被打断,周遭人脸色皆是一变,祝挽星端着杯酒走到人身后,伏首淡淡道:“说啊,怎么不说了?三句话不离陆廷鹤,王少爷相中他了?”
小Omega本来就是背后嚼舌根被人发现,心事又被祝挽星猛然点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祝挽星仰头缓缓的喝了一口酒,微眯着眼看向他:“既然现在不说那请王少爷以后也都闭嘴,拉着我的人没完没了的编排,我给你脸了?”
小Omega闹了个大红脸,被人扯着还是愤愤的往前:“你的人?我没记错的话祝少爷和陆少爷已经分开了吧!”他看着祝挽星后颈的隔离贴,气不过的小声嘀咕:“还真是仗着你爸是祝镇平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到时候被陆少爷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