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听他把一件夺嫡之事说的轻描淡写,知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心疼道:“事已如此,你没事就好。”
钟琮裕撇着嘴道:“谁说我没事,你是不知道,我从继位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成堆的奏折等着我来批,那些个大臣吵的要死,有的说要把大哥处死,有的说大哥是被构陷的,你说我怎么办,为难着呢!”
贾珠见他当了皇帝还耍小孩子脾气,取笑他道:“那你当这个皇帝干嘛,直接让给你大哥岂不两全其美?”
钟琮裕不满道:“我倒是想当个闲散王爷,只怕大哥不会放过我。当皇帝虽然劳累点,可最起码能保住命,再说,有了你之后,我更加不敢大意,万一有人挟持你来威胁我,我可是什么都不顾,皇位也不要,小命也不要,只要你!”
贾珠低声道:“胡言乱语什么!”
钟琮裕搂着他,亲着他的额头,道:“就是想着你,我才能撑得下去!这么久不见我,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说?”说完,歪着头瞧着贾珠。
贾珠担心着他与水溶的冲突,因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北静王?”
钟琮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悦道:“咱们这么久没见,你就问这事?”
贾珠知他爱吃醋的毛病又犯了,想着如果明说担心水溶,钟琮裕定然更不乐意,说不定会迁怒到水溶身上,心内一转,有了主意道:“你也知道,我宁荣二府皆依赖北静王府,万一他北静王倒了台,那我府上焉能善存?”
第29章 第十五回 新登基琮泰诉前由 无缘故昭祁邀旧友(下)
钟琮裕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倒是吃了一惊,道:“这还不简单,我封你个王,保你贾家平安不就成了?”
贾珠哭笑不得道:“再胡说往后就不跟说正经事了。”
钟琮裕哄着他道:“好了好了,知道贾公子最是正经的一个人,要参加科举考中状元,只不过还得先过秋闱、春闱,然后才能做我的状元郎。这正经事真真是繁琐,咱们还先做做不正经的事吧。”说完,不等贾珠开口,搂过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嘴,单手轻捏贾珠的下巴,贾珠刚一张嘴,他的舌头便顺势进来,贪婪的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
贾珠被他吻的喘不过去,试着想推开他,钟琮裕不依,倒是放过了他的嘴,转向他的耳垂,轻咬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贾珠听着他的温言软语,一阵阵酥麻从耳朵传到心内,他又何尝不想同钟琮裕厮守,只是宫内不比外地,耳目众多,钟琮裕刚刚登基,他不想因此落人话柄,只得违心说道:“不好,我可不想落个淫乱的罪名。”
钟琮裕用了点力气,咬了贾珠的耳垂一口,狠狠道:“你勾引我的时候,可想着要个好名声!”
贾珠倒吸了口气,又见他不悦,颠倒黑白,失声笑道:“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
钟琮裕的唇已经移到贾珠的脖子,双手也不老实,伸到贾珠的衣内,摸着他的分身道:“还嘴硬,你自个瞧瞧。”
贾珠羞的不知说什么好,钟琮裕得寸进尺,百般摆弄着,贾珠少经人事,不一会便泄了。贾珠躺倒在钟琮裕的怀内,钟琮裕看着他绯红的脸,忍不住又亲了上去,亲完之后把沾满白浊的手伸到贾珠面前,贾珠偏过头不去看他,钟琮裕偏偏不移,一双大手随着贾珠的头动来动去,一个不小心,白浊沾到贾珠的脸上。贾珠羞愧的就要推开他,却不想钟琮裕伸出舌头,舔了舔贾珠的脸,砸吧砸吧嘴道:“味道好的很,珠儿要不要尝尝?”
贾珠使出全力,这才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掏出一方帕子扔给他道:“快点擦干净!”
钟琮裕结果帕子粗粗的把手擦干净,站起来搂过贾珠,又亲了上去,哀求道:“好珠儿,你也可怜可怜我。”说着,拿起贾珠的手移到两腿间,贾珠暗暗的倒吸了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清醒的状态下摸到钟琮裕,那般大的玩意真是吓人,他慌得想把手移开,钟琮裕又怎会肯放过他,紧攥着他的手,带着上下移动,口里犹自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贾珠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耳朵里只剩钟琮裕的声音,哪里还顾得矜持,笨拙的手上下动着,把那钟琮裕满足的不能自已,激动的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念道“珠儿,我的好珠儿……”
贾珠从宫内出来时已经戌时,他几次提出要回去,钟琮裕总能找出种种借口,到最后见实在强留不住,只得派人送他回府。
回府后贾政等仍等着他,贾珠只说上次办差的一些琐事未交待清楚,与其他人无干,让家里放心,不必为此忧虑。
第二日一早,采松悄悄告诉贾珠,邬昭祁约他去爬凤凰山,问他去不去。
贾珠还记得清明时水溶带他去狩猎场那次惊心的经历,心内留有阴影,便不太想赴约,转念一想,以邬昭祁冷清的性格,无事的话肯定不会找他,只是不知所为何事,好奇心驱使下,他带着采松和暖柏去了香山。
此时节正是盛夏,巳时的太阳已是毒辣,贾珠到了凤凰山之时已是汗流浃背。
邬昭祁的随从苗云等在凤凰山脚下,见了贾珠行礼道:“我家主子在山上等贾公子。”说完,使了个眼色给采松,采松会意,对贾珠耳语道:“山上只邬公子一人,要不小的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