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心叹气道:“我就知你自有打算。是王家小姐是太太的内侄女,你娶了她,与王家亲上加亲,岂非一桩佳缘?”
贾珠指着桌子上的书笔道:“我纵然不求一个满腹诗书的女子,也不敢娶大字不识一个的进来。”
雯心被他逗的发笑,道:“还望大爷娶一个女状元进门。”
贾珠失笑道:“贫嘴!”
雯心止住笑,问道:“按说王家也是大户人家,不知为何小姐都不读书?你看我们家小姐,不管是姑小姐还是大小姐,都能出口成章。”
贾珠道:“哪里管得了别人府上的事情,自家的事尚不知该如何了结。罢了,你且出去看看润锦,却别说是我让过去的。也该给她一个教训,需知祸从口出。”
雯心心内诧异,怎的贾珠突然有此感叹,她却不知贾珠今日遭遇,而贾珠也是满腹烦恼无人诉说,雯心虽然素日稳重,可外面的事她一个小丫头怎会知晓?
两人各怀心事,雯心出去安慰润锦,贾珠摊开一本书,却怎的也看不进去。
欲知谁人能替贾珠排忧,且看下回。
第10章 第六回 邬昭祁起疑误善心 北静王示警保平安(上)
话说雯心贾珠各自安歇,第二日一早,贾珠跟先前一样,带着几个小厮去府院,出了荣国府大门转到街上,随处可见御林军,正挨家挨户进门搜查,街上行人匆匆,年轻男子皆被叫住,自有头领拿着一张画像细细比对。
贾珠等人也被叫住,张福忙上前自报家门,那头领上下瞟了几眼贾珠,才傲慢的说道:“原来是荣国府的贾大公子,自是能说的上名号,就不用查了,相扰了!”
张福忙点头哈腰的谢过那头领,赶紧带着贾珠等人去府院,到了府院门口才对贾珠道:“不知是谁犯了大事,竟然出动了皇上的禁卫。”说完,吩咐跟着贾珠的几个小厮道:“这几日都本分点,不可出去惹事,万一触了霉头,谁也保不住你们。”
贾珠昨日才听水溶说起朝堂内的党派之争,贾家既然参与到皇位的继承,难免会被人盯着,朱霆对他的挑衅就是前例,他尚有水溶维护,朱霆也只会在言语上占风头,可这些小厮不同,万一被盯上,恐怕会受皮肉之苦,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贾珠道:“张大哥说的有道理,你们就等在府院门口,跟北静王爷家的小厮待在一起,咱们下了学就回府。”
几个人见贾珠说的郑重,自然答应。
贾珠进了学堂,见后排的邬昭祁抬头看他,他心内有事,勉强扯出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便走到前排坐下,直到李守忠开始讲课,水溶都没有出现,贾珠心内着急,勉强听了一会,实在担忧的紧,写了张纸条传给后排的侯顺安,问他可知水溶的去向。
不多会,贾珠收到侯顺安传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不知。
贾珠无法,只得挨过这一堂课,下血后带着李福等人去了北静王府,王府门人告知王爷昨晚被皇上召进宫,到现在还没回来。那门人请贾珠进府内等候,贾珠不肯,告辞离开,到了街上,见御林军比早上更多,心内甚急,隐隐觉得此事与昨日之事脱不了关系。
他在马上正想的出神,不留意马儿突然停了下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邬昭祁主仆二人迎面过来,张福采松等人日日在府院内与那些小厮们瞎混,跟邬昭祁的仆从关系还不错,因此停住互相打了个招呼。贾珠本想敷衍几句就回府,却不想邬昭祁已下了马,把马儿交与仆从,正仰着头看向马上的贾珠。
贾珠只得下马,听邬昭祁说:“你那礼物太过贵重,可我又实在喜欢,这有些银钱,你看够不够。”说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贾珠。
贾珠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邬昭祁见他不伸手来接,只得拉过他的手,把银票按在他手里道:“多谢你。”
贾珠忙推开他的手,道:‘你这是何意,一个牙雕值什么,你我本是同窗,互送些东西是常事。”
却不想邬昭祁力气更大,猛地往前一推,贾珠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邬昭祁拉着他的胳膊道:“我从不与人交换东西,这东西算我买你的。”
说完,强行把贾珠的手握住,不等贾珠再推回来,已经上马离开。
贾珠愣在原地,简直哭笑不得,他何曾想过会有人这般计较,采松从他手里把银票抽出来,倒吸了口气,大叫道:“他可真是大方!”
邬昭祁竟然留下张一千两的银票!
张福等人也凑了过来,几个人两眼冒光盯着银票商量了许久,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贾珠从采松手里抽过银票道:“你们可知他府上在何处?”
采松忙道:“自然知道,他那小厮苗云最是聒噪的一个人,第一日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清楚。”
贾珠让张福带着其他人先回去,只带着采松一个人,去了邬昭祁的府上。
到了地方,贾珠就发现,邬昭祁府上其实离荣国府不远,隔着两条街的一个小巷里,漆黑的大门紧闭,采松敲了半天的门,才见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