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给您当司机,顺便熟悉套路。”钟严说得轻松随意,“要不这么大摊子,等您真动不了,指望我一夜速成?”
“你还能有这个觉悟,难得。”
钟严打了个喷嚏,手在鼻尖扇了扇,“我妈不是出差了,怎么满车都是她的香水?”
“她下午刚走。”
钟严庆幸妈妈酒精过敏,否则,今天陪他爸去酒局的,就不会是自己了。
钟严嗅嗅鼻子,“走这么久还这么大味,熏死人了。”
“我很喜欢。”
“行行行,但麻烦在儿子面前收敛点成吗?”钟严透过后视镜瞥他,“故意酸我啊?”
“你还想一直单着?”
“我自有打算。”钟严握住方向盘,“别再给我安排相亲,我就谢天谢地了。”
*
时桉把晚饭做成黑暗料理,也吃不下去,满脑子穿西装的钟严,还有整箱乱七八糟的东西。
做那种事算剧烈运动了吧。
伤口崩开怎么办?
时桉窝进床角,心口像堵了木塞,使劲用被子压着,生怕会崩开。想到钟严今天的打扮,他就没办法舒坦。
时桉盯了三小时手机,到十点五十八,你再不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去抓人。
管你跟谁拉手拥抱,还是在谁的床上,都必须回家抹药。
*
黑色商务车上,钟严坐在副驾驶,驾驶人是钟严的爸爸。
等待红灯期间,钟爸爸转向他,“还行吗?”
“没事。”钟严斜着身子,脸醉成酒红。
“酒量差太多了。”
钟严喝了四五杯,高度数伏特加。这个酒量,在生意场上根本拿不出手。
钟严轻压着侧腰,“那么能喝干什么,像你一样胃出血吗?”
钟爸爸没接话,但儿子的确给他长了脸。
当晚,不下十位同行都想拿到器械的首轮使用权,如果没有钟严,他不一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