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钟严全程未参与,却突然开了口,“我来解决。”
陈曼挑眉,期待已久,“怎么解决?”
“不用别人。”时桉气势汹汹,拉门往更衣室走,“我自己埋的坑,自己填。”
总躲着不是办法,当面说清楚得了。恋爱虽没正经谈过,但也不是没拒绝过人。
戴好假发,时桉清了清嗓子,凹出个顺耳的夹子音。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钟严,对方单手揣兜,肩膀靠在门框,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他。
时桉感觉被目光穿透,心里毛毛躁躁的,“干嘛,公主换衣服是外人能看的吗?”
钟严把两头缠着包子的输液管递来,“公主,你的装备忘了。”
时桉摸了把胸脯,差点露馅,他说了声谢谢,把“装备”往白大褂里塞。
钟严还站在后面,“想好怎么说了吗?”
“放心,公主自有办法。”准备好一切,时桉在镜子前捋了捋头发,“好了,公主要出门了。”
公主在门口被拦住,钟严递给他一次性口罩,“戴好再出去。”
时桉:“。。。。。。”
靠,差点又忘了。
时桉的想法很丰满,斩钉截铁、果断干脆,不给任何希望。
可当痴情男客客气气、谦卑有礼站在面前,说着毫无漏洞的话时,时桉犯了难。
“时医生,我先和您道个歉。”
“我带玫瑰只为表达真心,绝无强迫您收的意愿。”
“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也不算礼貌,可我第一眼看到您,就有了心动的感觉。”
“我没谈过恋爱,也不奢望您的情感,我只是不想错过三十年来唯一的心动。想和您做个朋友,如果有机会,也想试着争取。”
“如果我给您带来不适,也请您告诉我。”
“我嘴笨,不太会说话,还有点紧张,您别见笑。”
男人把玫瑰花背到身后,“时医生,我叫冯辉,是名工程师,在对面设计院工作。感谢您救了我弟弟,想和您交个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能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我定了位子,在隔壁餐厅。”
时桉:“……”
你管这叫嘴笨?
都说出花了还叫笨?
时桉想想自己干瘪无华的内容,说出来得丢人,太没水平了。
不管了,先上再说。
“不好意思,我……”
身后有脚步声,紧接着,时桉的腰被束住,勒紧的方式像疯狂占有的掠夺者,逼着他向一侧靠拢,紧贴在身上。
男人没戴口罩,露出时桉从未见过的表情。手臂不肯松,声音有侵略性,“冯先生,特意找我老婆,有事吗?”
第26章同睡
钟严抛出去的话像形容天气一样简单,但这声明目张胆的“老婆”,差点把时桉吓出心梗。
当然,冯辉的惊愕并不比时桉少,“你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