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太阳已经落山了,冬日里的白昼向来很短,街上的行人都形色匆匆。鬼舞辻无惨眼看着一名妙龄女子从他身边经过,撩起鬓角的碎发,露出莹润耳垂上红白相间的花札耳饰,顿时吓得光速退到一旁阴影中。他紧张地观察外面,惊疑不定,瞳孔忽然再次紧缩,路过的樵夫耳朵上居然也戴着花札耳饰!
是他吗?!缘一的关联者?!
“让一让。”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的转头,指甲已经变长,打算取看到他这般窘迫情状的人的性命。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迫切的需要杀死几个弱小者来确定自己的强大,结果一转头,他就看到这名年过半百的婆婆耳朵上,也戴着一对花札耳饰,手里正提着垃圾要倒。
鬼舞辻无惨有些凌乱,他迟疑着,也就没有来得及下手。眼睁睁看着对方在他脚边倒了垃圾,摔摔打打回去,这才发现自己正踩在一堆垃圾上。
鬼舞辻无惨:……呕!
鬼舞辻无惨其实已经懵了。
谁要杀了我,我又该杀了谁???
到底哪个是缘一关联者???
女人?樵夫?老婆婆?缘一究竟生了几个?他那段时间因为太害怕潜伏起来了,是真的不知道啊!
除了迷茫,这花札耳饰还总能勾起他心中深埋的恐惧,那个男人留给他的阴影显然太深了,路上一有一个戴着花札耳饰的人经过,他就下意识的哆嗦一下。
“炭治郎,天晚了,路上要小心啊。”戴着花札耳饰的旅店主人笑着叮嘱道,“明天我还要同样数量的炭,麻烦你啦。”
旁边扶着扫帚、戴着花札耳饰的杂货店店主也笑。
“哎呀,炭治郎真是可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家的家传耳饰好像人手一个的样子,炭治郎没多在意,笑着挠了挠头。
“我会的!谢谢大家!”
他背着空筐奔跑起来,耳畔的花札耳饰上下跳荡着。
鬼舞辻无惨整只鬼已经木了。
缘一,不愧是你!
在极度木然之后爆发的,是歇斯底里,鬼舞辻无惨愤怒的喘着气,开始疯狂联络下属,用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降临。他同时命令这些鬼,特别是身处花街擅长情报的堕姬,给他查!给他彻彻底底的查!
“如果查不清楚,你就以死谢罪好了!”鬼舞辻无惨在意识里冲堕姬咆哮道,他现在很疑神疑鬼,顺便就要看看堕姬周围的环境,是否有背叛他,于是借助鬼王之血直接夺取了堕姬的视野。
堕姬正在对镜自照……耳畔悬着一对花札耳饰。
鬼舞辻无惨:啊!!!!!
手下也沦陷了!!!
屑老板在惨叫,红老板在数钱。他算了算这段时间的营业额,开心地“啾啾”出声,今晚店里的所有人都要加个鸡腿!
“什么时候处理完那些积压的魔界紫藤花,红也能真正安心了啾。”红阎魔向后躺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冷僻药材的缘故啾?这么推广,还不如花札耳饰卖的多……”
花札耳饰大受欢迎,稍稍安抚了红老板卖不出紫藤花的难过心情。
红阎魔瘫了一会儿,是啾啾拍打翅膀的声音把他叫起来的。他睁开胭脂色红瞳,白兰啾正蹲在他额头上,跟他对上了视线。
“老板!紫藤花能卖出去了啾!”白兰啾膨胀道,“我已经联系好了买家!”
红阎魔一怔,接着一手把他抓下来。
“你自己去谈的啾?不会有人觉得会说话的啾啾很奇怪啾?”
红老板有点怕店里这些特立独行的麻雀伙计们遭遇什么危险,每到一个世界,他先给周围灌输的就是麻雀会说话很正常这样的观念,洗脑一段时间,才敢放心大胆的让啾啾们出外活动。
毕竟啾啾会说人话其实有点超现实。
“当然是我自己啾!”白兰啾在老板手里动了动,毛绒绒圆滚滚白乎乎,非常可爱,“现在对方已经上门了哦。”
老板快看他的行动力!他知道太宰治一开始有这方面的思路,于是潜伏数日多方联系,终于提前摘掉了桃子,气死塑料姐妹嘻嘻!
红阎魔闻声抬头,只见走进店里的是一名美丽的黑发少女,身穿蝴蝶羽织,头戴粉绿色蝴蝶饰物,向他微微含笑。
“打扰了,我是蝴蝶香奈惠,想与红老板谈一下合作。”
她耳畔的花札耳饰闪烁生光。
哦豁,这也是红的客人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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