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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推在他腰侧的手一僵,她没有再动。
周屿喉咙微动,说不出别的话,只是手臂收拢,把人抱的更紧了点。
江鱼沉默许久,把人推开,笑着道:“干什么,知道了。”
周屿松了手,低头看她,开口:“不想笑就不笑。”
江鱼嘴角的笑僵了下,很快维持不下去,她开口:“你讨不讨厌?”
“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但你现在有点讨厌。”
“你别这样。”
“我什么样。”江鱼似有点无奈,“我要去睡觉了,你不困就继续熬。”
说着她一手提着裤子转身往门口走,周屿看着她匆忙的背影,跟上去,病房门开了又关,江鱼开了旁边的房间门。
周屿跟在身后,江鱼进去,突然反手把门关上。
周屿被关在门外,脚步一顿,他刚要说话,江鱼出声;“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下一秒,是门上锁的声音。
周屿抿唇,良久,他道:“好。”
听着脚步声变远,江鱼靠在门上,喉咙吞咽,她努力压住往上翻涌的情绪,这样好像是有效的,她没发出声音,但眼睛酸的要命,眼前很快模糊一片。
忍着哽咽,她立刻长呼吸一口气,但眼泪到底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她在墓地,在她父母的墓碑前都能把眼泪憋回去了,现在却突然有点忍不住。
周屿站在门口,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知道她在哭。
她去了墓地,她大半夜的跑去墓地,她已经知道了。
心脏紧缩在一块,周屿清晰感觉到窒息喘不过气,感觉到闷痛,他想过一直瞒着她,把事情处理好,他会把事情处理好,他什么都能去做,但唯独没办法让她的父母回来。
眼睛酸涩,他紧咬着牙,连呼吸都很轻。
门里,江鱼顺着门蹲下,捂着嘴压着哽咽声。
昏暗的走廊上,周屿背靠着门,站的笔直,听着里面压抑的哭声,他喉结轻动,沉默不言。
因为周母把床收拾好,隔壁一直没住人,加上又不会有无关的人进来,钥匙甚至都还挂在门上。
凌晨一点多,周屿拿钥匙轻轻开了隔壁的门,
江鱼哭了一会,里面没了声音,他听见她进去的动静才回去,但是还是不放心。
推开门,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江鱼盖着被子似已经睡熟。
周屿放轻脚步进去,借着月光站在床边看她,江鱼皮肤白,稍有点变化都很明显,她闭着眼睛,眼圈看着还有点红肿,眉头微皱,
嘴巴也轻轻抿着,看着很委屈的样子。
周屿看她片刻,帮她拉了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