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的顿河河水冲进口鼻之中,不久之后重新浮出水面的他仰着脸露出水面。这时大桥上的红军,已经面对着的是,刚刚到达的邓尼金的部队。
他们顾不上他这个掉进河水之中的死尸,对他们来说眼下没有什么比阻止这些邓尼金的装甲部队更重要的事。
仅仅只有脸部露出水面的拉若烈夫在水面下的手没有闲着,他伸手掏出急救袋来。4g装的“白药药片”连同朱红色的保险子被他一口气全倒进嘴里。
这时吃药倒是方便的很,只消动动嘴角,就可以用甘甜的顿河的河水把这些药冲进肚中。
此刻他的身上依然套着红军的军装,如果加上身上原本的装备,那就太沉重了。红军的军服下面,是“极狐分队”穿着的中华联邦所有军事组织成员人手一份的战甲。
与世界其他国家包括骑兵在内,完全取消胸甲不同。联大国防军列装的护具当中,包含战甲。除过前胸后背处的插入式的那块装甲钢板之外,以已经发明出的高强度尼织物与玻璃钢结合作为战甲的空腔式基底。
也就是说,两层树脂胶合的基底之间,全部为密闭的6角形空腔。这样可以使相对较薄护甲具备更好的坚韧性及缓冲。
相对于普通士兵相比,对于重量极为敏感的空降兵、海军士兵、特种部队甚至在那些空腔之中充满了氦气。而且他们的装甲板使用的是硬软硬式的复合式装甲板,比普通士兵使用的更轻、更结实。
身上的披甲的空腔产生的浮力,使拉若烈夫只需要一些很少的辅助动作就可以浮在水面上。也就是说,这些护甲廉具了救生衣的作用。
在吃过药之外,拉若烈夫再从急救包中掏出吗啡,在伤口附近扎了一针。他不知道这东西管不管用,他只是明白,现在求生的话,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好在我的手下都已经安全离开了这儿!”
这是在他意识模糊之前,所能记清的全部事情。
朦胧之中,他仿佛回了到家乡圣彼得堡。大雪分飞的日子,他和自己的兄弟们一起在雪地上打着玩。
喝进肚里的伏特加仿佛烈火一样,使他们可以无视很冷的天气。不知为何,他看到的那些兄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手足,而是自己的部下。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啊!在雪里玩那次还是在战争之前,我那儿还不认识‘极狐分队’里的兄弟们呢!”
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接着一阵疼痛就传他的脑海之中。这种疼痛使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来。
“哦,是那些该死的止痛针,它使我在战场上睡过去了,这会要了我的命。拉若烈夫,起来,全命令你起来,不然你会丢掉你自己的小命……!“记得,这是药物忍受训练时,自己的那个眼睛如同野牛一样的军官在拼命叫喊。
现在想起来,那个家伙折磨人的花样实在是多得不得了。他会让人在冬天脱了衣服到外面去跑步。还会让这些打了吗啡针的正常人,跳起来训练搏击。
现在拉若烈夫明白,这些训练是有效的。他可以醒过来,说明他还没有死。
“倘若没有被俘的话,那就将是一件更加美妙的事情!”
然而,拉若烈夫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更加美妙的事情。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这几天常常会看到的,俄国农庄里的情景。
房里又干有热,阳光从门缝里透射进来。泥地、踩坏了木门槛,心里猜想可能整扇门都沐浴在阳光之中。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有多久……”
脑海之中想着的同时,手习惯性的在自己身体上摸索。
“你们要记得,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可检查你们的武器!”
这是那次“药物耐受”训练之后,那位“野牛教官”吼叫的话。据说,对付这群打过吗啡的人,不用吼的是听不明白的。
那次训练,被训练用的橡皮弹头把没有护具的身上打得青紫。可以打了吗啡的人开枪的时候,没什么准头。
在摸之下,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全身**的躺在一床薄床单底下。
“武器,我的武器呢?难道我被俘虏了吗?”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倘若是俘虏的话,那么他的待遇未免太好了一些。屋子里并没有人看管他,虽然没有看见武器,但这并不是俘虏应该享有的待遇。
“潘钦科医生,感谢您的到来!尤其在这个大家都相当忙乱的时候!”
“哦,不要紧的,我明白的。避难的人们都受了不少的伤害,我唯一担心的是我的药品可能并不足够!”
听到声音,拉若烈夫彻底放下心来。他明白他遇到救星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那个女人所救。
“潘钦科医生,您知道虽然我们不富裕,但在这个时候我们会倾尽所有,所以无论药品有多么昂贵,我们都会尽力的!”
现在拉若烈夫彻底放下心来,清楚的声音告诉了他一切。随着脚步和说话的声音,门外的人迈步进了房间之中。
“唔,这就是病人吗?他还醒着,天主保佑,能够醒得过来的人总是有希望的。请您放心吧夫人,我想您的丈夫不会有什么大碍!”
进来的医生,有个高高的个人以及宽脑门。看他的衣着,绝对不会是在这种小乡村当中行医的那种人。
如同所有的乡村医生一样,当他们出诊的时候,总是平和的安慰所有的人病人以及他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