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刚刚渡过了一个四处都流淌着鲜血的春天。
前线,红军的堑壕线面对的是成群的蜂涌而来的,白军装备的装甲车。它们是欧洲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剩余军火。尤其是被肢解了的德军的军火,正被英、法政府大批的提供给了俄罗斯反对布尔什维克政府的白军。
成群结队的装甲车、突击炮发出震天的吼声。在冰雪刚刚融化了的,泥泞的道路上前进。这些仿造的披着钢甲的巨兽,在摇摇晃晃的道路上,辗着稀泥冲向红军拒守的防线。
步兵,则跟在它们宽宽的履带,碾开的泥泞的道路上蹒跚的前进。
面对这样的进攻,红军总会使用他们密度相当大的炮火试图阻挠这些怪兽。然而,使用对付步兵集群有效的重型炮火,对付这些迅速移动的怪兽能够起到的作用却并不明显。
保尔。柯察金这时已经担任起团的政治委员,他的提升倒不是来源于琳达的,已经充当了师长的哥哥。倒是那位“咆哮巴宾”在担任团的指挥官时,想到了他。
“我原以为他不大喜欢我呢!”
回到保尔。柯察金身边的琳达成为团的副政治委员,这得要提到苏联自从建国战争开始起就实行的一种特殊制度。
即,所有苏联军队的军官们,全都包括在副职。这样做的问题在于,一支庞大的军队之中,因为大群的军官,而造成庞大的开支。但好处同样也不言而喻,倘若发生大规模战争,这些有经验的副职军官,可以很容易被抽调出来,重新组织起新的军队。
这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对于履战履败,但却可以愈来愈强的苏联军队的重新组织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与西方国家的士官生制度相比,有诸多的区别之处。至于孰好孰坏由于战争的复杂性而难以比较,但苏联军队的快速扩充,却是一种显而易见的优势。当然,没有良好训练的士兵,常常又是大量伤亡的直接原因。
保尔。柯察金在堑壕之中大踏步的走着,不时扭着头去看在泥泞的田野之中越来越近的突击炮和装甲车。
他的眉头皱起来,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进攻力量,他皱眉的原因是下面这回事。
“嗨,这下可真好啊,我们全都成了步兵了!”
有什么办法,泥泞困住了所有马儿的脚步,使它们打着滑,一步也不能前进!忽略了装甲部队的苏维埃俄国正在所有的战线上付出血的代价。
“轰轰……”
保尔。柯察金来到碉堡里布置的机枪那儿,他低着头,省得被头顶上的圆木碰着。这又是另外一个短视的地方。
由于地位的提高,保尔。柯察金可以知道以前一个连指导员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中华联邦的军火商人们,曾经打算卖给红军如同保尔。柯察金见过的那种钢筋水泥构件组成的碉堡。可不知为什么,直到现在,前线一片也没有见到。
虽然初夏的味道,从女人们身体上散发出的那种魅力已经可以感觉得到,但碉堡之中依然是黑暗的。
他所能看到的,仅仅是观察窗那里透进来的一线光芒,照明了的那个“咆哮巴宾”团长。此刻他的制帽被推在后脑勺上,就那样挂在那儿。活像就挂在自家的衣帽勾上一样,居然也掉不下来。
“嘿,瞧啊,我们锋线上的人被这些狗娘养的装甲车压得抬不起头!那些飞行员可真是一些只知道侵略安逸的大老爷,一个个只管在后方的飞机场上晒太阳!”
这是他们为一个飞行队守过机场之后才知道的,飞行员们总是一群快活的而又悠闲的家伙。而现在战场上的情况正用得着他们,可那些熟悉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来。
保尔。柯察金同样焦急起来,他可是知道想要依靠自己这个团的士兵们驻守的堑壕来挡住朝前的装甲车辆,那纯粹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梦想。
这倒不是他会小看自己手下士兵们的勇猛与顽强,而是整个春天的作战使人明白,战争与以往已经在为不同。
冬天,是红军的季节。高加索地区的红军骑兵军的进攻,不但遏制了白军的侵犯,甚至把他们赶了回去。可当春天到来,大家认为泥泞会阻止一切进攻的时候,白军却突然行动起来。
成群的仿佛蛮牛一样的装甲车冲着高加索冲过来,第一线驻守的步兵很快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猛烈的攻势所打败。
几乎没有防备的步兵师受到严重的打击,人员伤亡与装备的损失,使高加索军事委员会不得不向已经更名的,被命名为列宁格勒的冬宫请求援助。
现在这些残破的步兵师都在这道战线的后面进行修整,并用从中华联邦用飞艇运来的军火重新装备与编制。唯一值得庆兴的是,中国人的军火到达的非常及时,高加索方面的飞机与对方相比,占据了上风。
保尔。柯察金放下心里想的事情,举起手中的永远镜向锋线的方向望去。那儿,装备着德制37毫米火炮的突击炮在一个劲的向前推进,偶尔他们停下车,紧接着炮口处就喷射出来大团的白烟。
自己一方阵地上就会腾起爆炸的烟柱,一个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