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面留神听着台上,汪精卫的讲演,一面思索着国内的政治形势。此刻国内的形势颇值得人玩味,也颇使人担忧。值得玩味的,此刻中国的政治家们,就如同一群面临着大秦帝国的威胁,一个个岌岌可危小国家。
至于担忧,就如同唐云扬曾经在广播上说过的“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永远廉洁下去,难道还可以做皇帝吗?”
然而,国内现在的局势是,他如何想做皇帝,只要说一句“我就是要当皇帝!”以其铁血之手段,国防军之犀利,山东之富庶,完全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过“先生”相信,在这个国家,没有人愿意再回到那个必须屈膝下跪的年代,这甚至包括唐云扬他自己。
那么个人**没了可能,但**的**有没有可能的。这也就是“先生”同意与“中华复兴党”合并的原因之一,当然也有个人的政治生命重新焕发青春的意思。
“先生”并没有想到,他居然与唐云扬想到一起了去了。
“黄兴这病得的真是时候!”
唐云扬转过脸,他的身旁坐着的顾维钧。虽然“中华复兴党”内部的的辩论几乎同样激烈,但言论完全免责的发言,使党内的讨论气氛良好。最少每一位代表的意见都会得到尊重,而且积极发言及表明自己的态度,则是党内党员升级的必备条件之一。
这是一辆大街上常见的,“大富之家A型”汽车。这种车适合山东日渐增多的资本家及大地主们的需要,这两种人,在法律的约束下,正在用他们的资本给山东创造出巨量的财富。尤其是后者,在获得关于“农业机械化”及“农业科技化”的低息贷款之后,正在使山东的农业生产,提高到另外一个台阶。
之所以坐这辆车出来,主要是为了遮人耳目。因为唐云扬打算在顾维钧与李石曾的陪同下,去见见那位先生。自从他到达山东,屡次求见,都被唐云扬根本不给丝毫脸面的拒之于门外,而这一次,情形却反了过来。
“是哪,说起黄兴,他倒是一个实干家,只可惜,为他不沽名钓誉这个称呼,总不肯坐上当时同盟会的首坐,‘先生’也不至于就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顾维钧此刻已经从唐云扬知道,他去见“先生”的目的,心里自然变得坦然无忧。因此,心境也比前几天会议讨论“接纳”与否时好了很多。说起来他倒不是对于“先生”本人有过多看法,只是认为空谈及空想者的加入,会破坏党内的实干宗旨。
现在听到李石曾说过昔时旧事,不由也提起了一些听自于岳父那儿的一些“典故”。
“最初,成立同盟会,各派于‘总理’之职争论不下时,就是托黄兴一句,‘公推孙中山先生为本会总理,不必经选举手续’先生才得“总理”之职。
可在其后,两人却有争执,当年“先生”与黄兴的争执起之于民国旗帜之争,一个要用青天白日,一个要用井字旗。最后黄兴力争不得,甚至大怒,誓言要脱离同盟会籍,方案遂做搁置。
又过些时候,章太炎与陶成章以潮州起义失败为由,要求罢免孙中山的总理职务,另举他担任,他设法推辞。
直到最后,‘先生’因为时常党员不能听其命令,秘密于国民党外另举新党,就是今天这个‘革命党’,但因为要按指摸表示向其忠诚,而黄兴去焉。说起来此君,才真算得是‘先生’手下头号肯做实事之人。
原本这样的人或者应该成为我们党的党员,毕竟论及实干,恐怕中国也只有我们党在搞!而他这样的人,要是于我们党内却正是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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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钧言下之意,对于“中华复兴党”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在党内,他往往居于唐云扬与李石曾他们之间,比之李石曾多些狠劲,比之唐云扬又要讲些文明。全不似此君,对外政策过于狠辣,弄到诸国提起他“问题土匪”的名字,都要头痛不已。
两人的一番话,使唐云扬不但掌握了些史书之中,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也听到了同盟会也算是坎坷之极的经历。
说到同盟会,今天他的选择、作法不论错误何其多,手段何其不对,但同盟会最初之日,正是如同“中华复兴党”一样的热血之士所组成的组织。究其最终却不能成事的根本,原因不过在于,当时的人并没有完全认识到**之真谛。
说他们失败,当时的国民党就算建了国,依然是个封建统治下的国,依然是个没有法制与**的国。那么经济必然低迷、科学的发展必然落后、工业的建设必然凌乱的国。
归要结底全都是胎里的病,除了换血之外,没有根本改变的可能!相比之下,年轻的“中华复兴党”还算是幸运的。
从一开始就确立的,党内充分讨论及辩论机制,使党内的气氛平和。层级表决制,又使各级党员获得他们应有的发言权。另外由于唐云扬个人的威望,在党内的支持率一直都处于极高的位置,并不是眼前任何一个人可以轻易取代的。
所以,“中华复兴党”从二级党员以上,可以说几乎是铁板一块。与同盟会这个外严内松的组织来比,他们更是一群团结及充满了实干精神的人,这也是他们现在成功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