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啸林40岁杜月笙29岁。
“要说,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胆大的人越来越多!我倒想了个好路子,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张啸林喝着杯中酒,穿着皮鞋的脚尖不断随着音乐的鼓点晃个不停。
杜月笙抬起眼睛,探询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张兄,我看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办,听说那伙人谁的帐也不买,连法国领事也不去逝招惹他们。”
他听得出来张啸林是打谁的主意,虽然这事办得成的话,好处是一定有的,可要是办不成呢。
杜月笙对于后果心里没底,据他所知道的消息里,这家大量招收工人、学生的企业背景非常厉害,并不是普通人得罪得起的。
“嘿,宝贵险中求,这么好的路子谁不动心呢。况且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军火贩子,各都军都从他们那里买到了德国人的武器。”
张啸林说这些话混不在意,由于他有过武备学堂里的经历,认识许多这时在各系军阀里中任职的人,从他们那儿多少也听到些风声。
之所以找杜月笙而不找黄金荣,那是因为对于黄金荣他还需要防着点,但杜月笙就是不这样了。
当年要不是亏着他引见,只怕他张啸林到了今天还混不成这个模样呢。
“那些人……”
听着张啸林的话,杜月笙心中思索。他知道那些使用着飞艇与飞机的人,他们根本不过关,也没有人去查他们的东西。
据说刚到岸的时候,码头上的人还想要捞住他们得笔钱。谁知道法**队直接一句“事关军事机密”就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把那个码头管事的小白相枪毙了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兄,我看我们还是先探探他们的口风,把他们当头的约出来喝两顿酒,认识一下,其他事慢慢再说。”
张啸林斜了他一眼,似乎认为他有些过于胆小,遂又向前凑凑悄声开给他更大的“好处”。
“月笙,你想过没有,他们势力大得连法国人也要看他们的脸色。看到了没,那些申请留学的学生,过卡子的时候,就没人敢拦着。月笙,倘若我们能和这样的人交上朋友的话……到那时候,什么老师、门生,什么会长、大亨,不全都得看我人兄弟的脸色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月笙要是不心动,他就不是杜月笙了。
虽然他明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常大,非常不好惹,否则黄金荣为何不打他们的主意。
那是因为法国领事告诫过他们,不要企图染指那,没有好处。
这话杜月笙知道,不过他可没给张啸林说这些事。张啸林既然能想到这件事,让他去探探路又有何妨,对他杜月笙没什么坏处。
“也罢,听张兄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或者会需要些地面上的朋友,我就只怕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我们。”
张啸林把嘴里的牙签啐到一旁的痰盂里。
“月笙老弟,这事咱就这么定了,改明了我找几个人去他们打打交道再说吧,不过这事……!”
杜月笙心领神会的接一句。
“放心吧,张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你还不知道吗,这些事搁在我心里……”
说话间两人一同端起酒杯,打算再对饮一杯,就算把这事说定了。
可就在这时“澎”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把两人吓一跳。他们一起向房门望去,毕竟在这个大上海,他们还没想到谁这么大胆,当着几十名保镖的面闯进来。
而且难道他们得罪得起整个青帮吗!
可门口的人,显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手里模样多少有些怪异的枪喷射出长长的火舌来。
“噗噗噗……”
连串的轻响之中,一旁还没来得及抽出身上武器的保镖纷纷栽倒在地下。接着,黑衣人照着那些保镖脑袋上,一人补了一枪,保证他们死彻底了,似乎才能放下心来。
酒楼里,那些唱戏的戏子与乐师,面对着地面淋漓的鲜血与死状各异的死尸一个个尖叫起来。完成了一这切,那人才对这些人摆摆手。
“都安安静静的出去,这没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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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运作,准确的射杀,都使两上在大上海闯荡多年的人目瞪口呆。他们的保镖虽然都不是什么正规军人,可也是在抢鸦片血肉相搏当中练出来,怎么会完全没有一搏之力呢。
而且,屋外布置的人手显然全被人家干光了,否则酒楼里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