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孩像母亲,女孩像父亲。
唐云扬眼前展现的这个小东西,有一双如同简。梅林一样湛蓝的,可以与罗塞尼克的蓝眼睛相比的纯净双眸。好奇的眼睛和耳朵,如果遇到一些色彩或者声响,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可爱的宝贝!”
的确大约过多了继承了简。梅林的美丽,唐云扬儿子看起来相当漂亮。深眼窝里湛蓝的眸子,头上稀疏的胎发。
生命的希望展现在唐云扬眼前,他想要伸出双臂把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揽在自己的怀中。然而,稍稍一动胳膊,就牵扯到自己肋骨上的伤,剧烈的疼痛使他闷哼了一声。
“瞧啊,你的小宝贝,你把他弄痛了呢!”
美丽的简。梅林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母爱。善解人意的,把她的小宝贝放在唐云扬的眼前,让他看个仔细。
一些奶香的味道,一些呼吸出来气流,小嘴依着他的脸时,会发出一些不经意的声音。这些都使唐云扬感觉到生命的奇迹,也使他伤痛似乎减轻了一样。
唐云扬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当唐家的小宝贝累了要去睡觉的时候,不能久坐的他也重新躺倒在病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直全副武装站在病房当中的罗塞尼克,每当唐云扬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会转向一侧。
“你,可以告诉我了吗?玛丽安怎么了!”
“长官,情况……情况还在调查之中,而且袭击者什么也没留下!”
罗塞尼克还在保守着那个秘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可他已经快要被这个秘密逼得疯了!尤其当唐云扬问起来的时候,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话来应付他。
“告诉我吧罗塞尼克,玛丽安是不是……!”
听到唐云扬的猜测,知道如果不告诉他,他恐怕会把自己脑袋想破的。咬咬牙,声音稍有些粗。
“玛丽安没能躲过袭击,她已经离开了我们!”
唐云扬却没有哭,也没有其他任何反应,仿佛他听到的不过是别人的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好啦,你去吧我想我得要睡一会!”
当听到罗塞尼克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之后,唐云扬的眼睛睁开。一缕寒光掠过,接着双紧紧的闭起来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
时间在欢乐与悲伤之中,交替着又渡过半个月。这时唐云扬身体已经开始康复,他不旦可以抱起自己已经满月的儿子,甚至有人搀扶的时候,也可以站起身来。
而这次来访的人,是一个唐云扬一直想见,但没有机会见到的人。
小凤仙的打扮已经完全像一位正值妙龄的美国姑娘,她并没有听从唐云扬建议去什么名门淑女的学校念那些礼仪课程。
大约是受到简。梅林的影响,或者是因为蔡锷同样住在这所医院的重病区当中,她在绿色玫瑰医院当中,充任了一名初级护士,一边学习医术一面进行实习。
今天,正是她用轮椅推着病体刚刚有了起色的蔡锷,来看望这把他们“抢到”美国的家伙。
蔡锷的病在这里充足医疗资源的治疗下,已经有了相当的进展。逐渐恢复的肝功能使他的病有了更好的起色,同时他的身体也从过去的赢弱不堪重新恢复起来。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走动,但他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唐先生,蔡某今天得以在大病之下生还,全赖唐先生所赐,今天到这里来是要谢谢唐先生你的!”
当蔡锷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时,对于唐云扬这种不问所以,用强硬手段“抢”着给人帮忙的习惯。
他表示出并不能赞同的意见来,因此虽然是“道谢”,话里话外的语气分明带有一些火药味。
唐云扬微微一笑,冲正搀扶着他的司徒登吩咐了一声。
“让我坐在那边椅子上,你可以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替我们关好房门。”
“是的,长官!”
司徒登临出门之前发出冷哼白了蔡锷一眼。
他就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有一股英气的蔡将军自么不知道记人好呢?如果不是他们长官的所作所为,只怕他早就被日本人害死了。
蔡锷对于这些自己直言对唐云扬“请客”方式不满的语言说出后,除了那些有专业操守的医生之外,有相当多雷霆国际的伤员已经不把他当什么也不起的人物看了。
偶尔相送的两句冷言冷语,他倒也是听得多了。
“听起来蔡将军对在下的请客方式似乎有些不满呢!不若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然后再来议论一下这种请客的方式对不对呢?”
蔡锷冷然一笑答道:“唐先生请客的方式真的是非常奇特,不但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也不问人家喜不喜欢,只管手到擒来。那么我倒要问一句,到得头来,到底是客人呢还是俘虏呢?”
“当然是客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自杀倾向的客人!将军想必知道,我是一个美国人,而我的妻子信奉的是天主教。而在天主教国家来说,自杀是一种罪行,是要下地狱的罪行。就您这样一位曾经说过‘要为四万万人争人格’的将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走上这条路的!”
蔡锷脸上浮起一缕笑容,而且也没刚才那么冷,顺口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