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十分意外,但是想着刘华这样的性子,也却在情理之中。
心中倒涌出几分欣慰,毕竟刘华这里尚还是他在宫中一片清净之地。
胤禛用筷子给刘华夹了一片火腿,耐心的询问:"你让你母亲进宫便算了,我知你常说你幼时便被娇宠。
十五岁都快及笄了,还要抱着你母亲睡觉。"
宫中的太监宫女也传,
"你进宫的时候,抱着你的双亲哭了很久。"
"你自然是舍不得的岳母,但是安常在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你不为她父亲求功,倒为她母亲求诏命。”
刘华立刻纠正道:"臣妾不过是一妃嫔,怎敢让皇上称我母为岳母?实在是臣妾的罪过。”
胤禛不自觉的想到了往年年羹尧返京京,那轻狂的姿态,那"一家人”的话语。
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华,心中为她的知进退而点头,然后扶起道:
"怎么又跪下了?还不好好用膳?”
刘华又行了大礼,仔细解释道:安常在的父亲——安比槐是捐的官。
她母亲是上好的苏绣绣娘,给他父亲绣了多少的苏绣才当官。
当了一个小官以后,竟然娶了几房姨娘,天天欺辱她的母亲。
臣妾才想着给她母亲求个比她父亲高的赦命。”
胤禛若有所思,将跪在地上刘华抱起,在她耳边言语道。
"怪不得那安比槐才能也算庸庸,但是能发现蒋文庆。
朕已经仔细寻问,是你的娘舅因为跟西北那边有运盐生意。
所以才发现粮草被悄悄运走,带着他家族中的打手和镖师将蒋文庆捉拿。”
刘华十分惊讶,她倒没想到自己尽一切方法的叮嘱,被如此完美的完成。
但是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安比槐什么德行,她很清楚。
不过自己的娘舅,有这样的才能倒是意外之喜。
胤禛非常满意的欣赏,刘华皱着眉头,在心中想到:
"萱儿果然不似华妃一般,有宫内外的人快速传消息。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震惊,看来萱儿对细节确实不知。
她终是可以不多加设防的。"
刘华迅速拿起一个碗,碗里炖着参汤。
然后囫囵吞了起来,咬到了参片,瞬间咳嗽。
胤禛无奈叹息,然后关心道:
"吃那么快急干什么,莫非被这件事情高兴的糊涂了。”
刘华却震惊的看着胤禛,小心翼翼地问道:"臣妾的娘舅怎么和西北年大将军有贸易?这是走的谁的关系?"
胤禛在刘华额头上画着一个圈,笑道:"你在宫中是嫔位,又得宠。
你娘舅,本来就是盐商,你和华妃关系也不错,怎么还不能给他牵线?
而且你家的盐是海上的精盐,又没什么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