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郁理已经把想吐槽这振刀半路摸鱼的事全忘记了,只一个劲点头,并转移话题到明天的外勤上,解决完合战场后他们该怎么出发去和歌山,又需要准备哪些符合时代的钱和物,反正东拉西扯一堆。
到终于结束对话,她没敢多停留很快就跑了,留下大包平小心地看着眼前这个兄弟。
莺丸只是拿着茶杯站起身,他转头看了大包平一眼,全程面色如常:“接下来我也得按刚刚商定好的那些去准备东西了,你也回房间吧。”说完,人就回了身后自己的寝居将障子门合上了。
大包平:“……”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他纳闷着挠头也转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坐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和主人貌似被莺丸给套路了,莺丸那家伙故意突然卖惨骗他们的好话和安慰。
“可恶!”又被骗了的大包平今天还是只能无能狂怒。
不过想到还有人陪他一起被套路,大包平发现事情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明明该挺生气的,现在想想竟然……还有点高兴?
“这是什么蠢念头!”下一秒豪刀就开始扶额否定,“还不如一直生气到底呢!”
大包平再回忆起最开始他看到主人摇晃莺丸凶他的那一幕,突然就发现任她摇晃的兄弟其实挺享受这种纠缠的?
“不会吧?”豪刀很是自我怀疑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大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懒得躲开和计较!”
肯定是这样的!
第二天如期而至,郁理同样一身戎装混在了今天的出阵队伍里。
因为是镰仓时代的合战场,这次的出阵名单也安排了多名相关时代的刀剑,除了莺丸以外,还有髭切膝丸和鸣狐,加上药研、太阁左文字和郁理,队伍战力早就尽够。
这是去熟了的相关战场,所以处理起那些时间溯行军来大家都是游刃有余,甚至还有余裕照顾一下本丸的新人。
傍晚的偏僻街道,无人得知的另一个场合,有一群刀剑付丧神正为了守护人类的历史而浴血奋战。
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一振敌枪挥起兵器刺过来时,刚刚才勉强击退一振敌打的太阁步伐迟钝了些,竟是没能躲在这迎面刺来的枪尖。
眼看锋利的刺刃要戳进胸膛,一杆薙刀抢先横在中间,一记格挡直接将□□的角度强行偏移,枪尖擦着太阁的脸颊穿了过去,隔空割断了几缕头发。
来不及发出声音,握着薙刀的主人已经借着刀杆撑地之力凌空扬起双脚先后重重踢在了敌枪的脑袋上,身形魁梧的溯行军被这道修长纤细的身影直接打得连退了几步,一下子拉开了安全距离。
“啊,主人……”左文字家的小短刀这才喊出来,表情愣愣。
但守在他前面的人早已经冲了出去,趁着敌刃因为两记侧脑踢还在晕眩之际,手中长刀在空中甩出一道雪色匹练。
下一秒,对方身首分离。
鲜血飞溅中,太阁看见女郎平静收回兵器,她全然不看那具摇晃中倒下的尸首而是转身望来,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原本因为杀气而淡漠的面孔就柔和起来:“太阁,没受伤吧?”
“没有!”回神的他立刻高声叫起来,满脸崇拜,“主人好厉害,时机抓得太棒了,一击灭杀呢!”
“那是当然的。”郁理没来得及说话,几步外药研已经走过来抢先开口,“毕竟大将可是经历过三任本丸的审神者啊。”
于是刚准备谦虚两句的郁理直接就咳嗽了:“药研!”她抿嘴瞪他,知道这位是揶揄她当初的谎话呢。
不只是药研,这时的其他队员也结束了战斗,在往这边集合时听到这话也是纷纷笑了——也就只有才来本丸不久的太阁不懂这些人说的什么梗。
郁理被他们笑得有点恼,也是没好气:“比不上我们家气场两米八的药总,这么游刃有余的话侦查敌将大本营的任务就拜托你了。”
既然都恢复上周目的记忆,就等同有两次极化经验,所以郁理这点要求对药研来说只是小意思。
本来也经常负责这种任务的极短药研见主人这样“报复”他,不但不恼,甚至笑意更浓:“遵命!等我的消息吧,大将。”
说完,他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