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爷,瞧着你们眼生,是从外地来的吧”
“妈妈,你们这里有雅间吗?”,盛庸问道。
“有有,二楼全都是雅间,三位大爷请随我来”
那些在朱允炆脑海里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里可是妓院,不是应该来了客人就被一群莺莺燕燕所包围才对吗?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盛庸,你没来过吗?这里的老鸨好像不认识你啊?”,朱允炆笑着,有些戏谑地小声问道。
盛庸有些尴尬,他以为皇上好这一口,今天是让他来做陪的,皇上可能要失望了。“公子,我的确没来过这种地方”
“呃。。。。。。好吧”,事实摆在眼前,看来盛庸的确没来过这里,要不然,盛庸这么大的官,这里的老鸨怎么可能不认识盛庸。
朱允炆三人跟着老鸨,上了二楼。
朱允炆四处打量,发现这里的确和自己想象中的风月之地不一样。
这里的装修风格虽然艳俗,但并没有朱允炆想象中那些不堪的画面出现,一楼大厅里,人很多,也很热闹,但并不嘈杂,很多光顾这里的顾客,大都是一副书生相的打扮,这里的女人和男人,更像是一对对的情侣在谈情说爱。
来到二楼,一排排的雅间,门头上都有各自的名称,房间里,不时传来各类的优美的乐器声音,还有朱允炆听不懂的小调,甚至还有的房间里还在吟诗作对。
三楼?三楼是做什么的呢?
朱允炆心中疑问,但老鸨带他们来的是二楼。
进到雅间之后,有专门的下人上茶。
老鸨看着朱允炆说道:“三位大爷,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我们丽春楼吧,你们放心,在我们丽春楼,什么姑娘都有,保准让三位大爷满意,你们想点什么样的姑娘?吹拉弹唱的,吟诗作对的?”
老鸨是个精明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朱允炆是他们三个人中间地位最高的人,所以,老鸨看似在和他们三个人说话,但眼睛却只看朱允炆的反应。
“大姐,你们这里是青楼吗?”,朱允炆忍不住问道。
“咯咯咯”,朱允炆的话,引得老鸨笑的腰肢乱颤,“这位公子,你这一声大姐叫的我。。。。。。呵呵,好久没人这么称呼过我了,就冲你喊我的这声大姐,今日我必定给你安排我们丽春楼最好的姑娘”
“啊”,朱允炆有些懵,不就是一个称呼嘛,盛庸刚刚称呼老鸨是妈妈,但朱允炆觉得,这是在侮辱妈妈这个称呼。
也不能直接叫老鸨啊,只能称呼大姐,没想到这个称呼,叫到老鸨心里去了。
老鸨什么心态,朱允炆没心思去琢磨。
看着朱允炆有些懵的状态,老鸨说道:“我们这里当然是青楼,但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我们这里是官办青楼,这里的姑娘很多都是犯官之后,还有犯官的一些家眷,很多人以前都是千金小姐,来到这丽春楼,也是千挑万选,无论姿色,才艺,性格都属上层”
“嘶”,朱允炆心中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但,算了,这不是朱允炆应该关心的问题。
“大姐,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邹墨的女子吧,不管她会些什么,就点她吧”,朱允炆说道。
“公子,你不像是来找乐子的,你是来找人的吧?”,老鸨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允炆说道。
老鸨的话,让旁边的盛庸一脸的懵。
皇帝有名有姓点人,可不就是冲着这个人来的吗?
“不瞒大姐,我们的确是来找人的”,朱允炆并未隐瞒。
“这位公子,以前来我们这里找人的不在少数,但你也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犯官的家眷,赎身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钱,还得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才行”
“大姐,你想多了,我们是冲着邹墨来的,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老鸨依然笑容满面,说道:“公子,实话和你说,我们这里没有叫邹墨的人,知道你们是第一次来,不懂这里的规矩,只有老顾客才会点名要人,还有,我们这里的人用的都是花名,像你说的邹墨这个名字,有名有姓,根本不是我们这里应该有的名字”
“花名?”,朱允炆顿时明白了,花名就像是艺名一样,不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但邹墨的花名是什么,朱允炆不知道,胡濙也没提过有花名的事情啊。
“公子,我们这里是青楼,敞开门做的正经生意,你还是点一项才艺吧,也不要为难我”
“大姐,我只点邹墨”,朱允炆看着老鸨说道。
“公子,不好意思,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因为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叫邹墨的人,既然公子不是诚心来玩的,那我便不和你们废口舌了,你们自便吧,想点才艺可以,不想点也没问题,但是先把雅间的费用给结一下”
“钱?”,朱允炆明白了,老鸨其实已经提醒的他够明显了,只是朱允炆一时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