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如何会错意,方才那伪装的克制荡然无存,鼻尖抵着她,气息错乱纠缠,水雾缭绕的眼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他带着她纤柔的身躯紧贴向他自己,低垂着眼吻她眼尾的泪,沉溺在她身体发肤的幽香中,放肆吮净她肌肤上每一滴水珠。
裴炜萤已经头晕目眩,柔软地挂在他身上,那双手在她腰间不住摩挲,微微用力按出红痕,伴着水的温柔,似欢腾游移的鱼。
“我好热。”
她手指揪扯他的脊背,掐不出一点肉,他的后背紧实强壮,她的手过于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记不清唤过几次,他终于伸出双臂,抱着她跨出浴桶。
衣裳不必穿,身躯交缠,水珠滴落至床榻。
她蹭着他的耳畔,轻轻吐息,跌入柔软的锦被中,下意识抬起头看他,扬起下巴主动含他的唇。
第45章
药味久散不去,依稀能闻到澡豆中的沉香丁香还有十几种花香,馨香清新。
裴炜萤微微闭眼,四肢无力只能任他操劳。他一改刚才热烈放肆的姿态,老学究似的钻研,试图寻找到刺激她的地方。
“你的手真小。”
他握她的手腕,正儿八经和他的手对比,好奇这样小巧柔软的手,怎会使出那样大的力气打他。
每次拂过,他的脸上都会浮现红印,好在很快也就消失了。
裴炜萤心里和他想的一样,轻哼一声,若是放在以前,他这副姿态这般肆意,她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
“你弄得我要睡着了。”她合起眼,忽觉眼皮滚烫,竟是他俯身亲了一口。
她睁开眼,他撑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又吻一次,抚摸她皱起的眉戏谑道:“都警告过你嘴巴收敛点。”
随后,不及她给出反应,他已经身体力行给出警告。
她恨这软骨香刁钻,现在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一处,她咬紧唇瓣也克制不住,低声呜咽出来。
这无疑是示弱的讯号,可是她无法用其他方式发泄,手指头连身下被褥都攥不紧。
徐从绎听得身形愈加绷紧,揉着她的腕骨,勾起她的手臂缠在腰上,动一阵子挺过去,忽而想到什么,低声笑出来。
“你可知这句诗的下一句?”
他指腹摩挲她的唇,薄嫩的唇瓣咬得要撕破,能看见深深的牙印,不觉想象着一声声娇吟从口中溢出的画面。
他笑道:“留连戏蝶时时舞,下句是什么?”
裴炜萤脸颊红得滴血,等他松缓下来,才有空张着红唇急剧喘息,懒得理他奇怪的问题。
她横他一眼,哼道:“我是粗人,只略识几个大字,不像你荣登进士科,做这种床笫之间文雅风流韵事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