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娘娘……”
李彻沉眸问她:“你说什么?”
金妃。
少女面上绵延起一阵烫意,无尽的羞耻漫上心头,恍惚之间,她似乎听见不远处响起了琴声。
清冽,悠扬,宛若高山流水,自远方而来。
她紧咬着牙关,一字字提醒道:陛下今日,翻了金妃的牌子……鸣、鸣春居……
离开她。
放过她,放她离开这里。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眼底蔓延开晦暗的神色。夜风清冷,李彻紧掐着她的腰窝看她许久,忽尔一冷笑。
极瘆人的笑意停落在他凉薄的唇角边,他开口:“区区一个宫婢。”
琴声停了一瞬。
男人眼底恨意浮生。
“何时轮得上你来教朕做甚。”
骤然,又似有寒风吹皱流水,环抱的假山之外,响起泠泠的七弦琴声。
有人指尖流逸出一支轻柔的小调。
李彻埋下头,凶狠咬住她的脖子。
她的下颌被人死死捏住,后背抵于石壁,整张脸偏向另一边。月色寥落,她脖颈处的肌肤极白嫩,亦是极为脆弱。男人锋利的齿间刺入她的颈项,大手抚至她最娇弱不堪之处。
她痛苦,紧蹙起秀眉。
不过一刻,李彻竟将她咬出血来!
琴声弹奏出湿淋淋的流水,绵延在人鹅黄色帛的带上。这一回,卫嫱当真是吃痛极了。她嗅见一股血腥味,伴着那酒气飘摇在周遭,叫她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推了对方一把。
身后是墙壁,他的身形亦如同铜墙铁壁,她推不开。
反而叫他眼底情绪愈甚。
他歪了歪脑袋,吻意越发深,薄唇吮吸过她脖颈的伤口之处,令一只手自她下衣探出,掐向她另外半边脖子。
“再敢躲。”
“弄死你。”
他的指尖带了些湿润之物,微黏在她脖颈处的玉肤。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目光哀婉,蜷缩在李彻怀中。
听了他的话,卫嫱拼命摇头。
她不敢躲了,她再也不躲了。
见她此般,男人似是心满意足,他轻笑了声,歪着头,如贪恋般吮吸她的血液。
卫嫱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仿若被他的唇齿一寸寸抽离,终于,在她即将软下去的那一瞬,对方又低下头,狠狠捞起她的身形。
他带着酒气与血腥味,咬上她的唇。
脖颈间一片水渍,卫嫱已然分不清那是什么了,更来不及感受那阵疼痛。她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竟有几分腥甜。
假山后的不远处,似乎还有人在奏琴。
琴声清越,不绝如缕。
他弹的好像是那把“嗣音”。
夜很深了。
兄长有夜盲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