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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就是个恶臭的垃圾堆,里面都是腐烂的橘子和压抑腐朽的封建制度。
伏黑惠当咒术师是因为职责,也是因为姐姐,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是很想成为咒术师。
但他想如果是禅院甚尔,就算不是家主,应当也可以把家庭维护的很好。
虽然在印象里父亲一直不是什么靠谱的形象,但曾经给予的安全感,总是给人一种对方无所不能的强大感。
听到这句话的禅院甚尔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揉乱了伏黑惠的头发,忽略了对方的抵抗。
与他动作相反的是甚尔的话语,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
“因为想要活得更好,想要更多的资源。”
他不想再接触咒术界,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不得不接触咒术界这样垃圾堆。
禅院甚尔承认自己是个不靠谱的人渣,但有时候,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还是想做到应该做到的事。
伏黑惠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虽然看上去成熟稳重,但他才15岁,还只是孩子而已。
不知道用金钱和财宝,又或是咒具,能不能把这只海胆猫给养的富裕些。
啧,五条悟那个不会养孩子的家伙,禅院甚尔在心里又骂了句。
他拉着伏黑惠起身,转过身说:“走吧,待会也有你的事。”
男人的背影宽阔,身躯能够直接盖住伏黑惠,满是压迫感的肌肉勾勒出来,对方的气势是因为自身强大而放松的云淡风轻。
伏黑惠跟在他身后,他抚了抚心口,有些意外,因为他现在确实很有安全感。
他加快脚步,走到甚尔身旁,不想再待在他的身后。
禅院甚尔看着身边努力跟上他脚步,却不开口让他稍微放慢脚步。
和记忆里的惠一样,不过那个惠,恐怕会忍不住去拉着他,然后说:“”你可以拉住我,或者我拉着你,但你不能不看我。”
因为是被富贵堆养出来的,他看起来圆润可爱,说出的话却一本正经。
禅院甚尔眼底泛起些笑意,但在想到之后,笑意便缓慢褪去。
衣角好像又传来被拉扯的感觉,还有惠含着泪水的眼睛:“好痛,我可以稍微等一下再继续吗?”
他的手腕上,同样有着一根红绳,和甚尔的一模一样。
思绪翻涌,他拉住伏黑惠的手腕,声音平静:“跟上了,我只等你一下。”
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家人们更好,但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可不管是否正确,他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不能回头。
伏黑惠被甚尔带到了禅院家的忌库,里面都是禅院家这么多年的底蕴。
“随便拿,给你同学也带点。”禅院甚尔开口,懒洋洋靠在门框上。
伏黑惠蹙眉看着他开口:“我以为你是带我来帮助绘里的。”
毕竟对方说是绘里需要他,但在来了之后,除了让他待在绘里身边,便没有其他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