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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黑泽阵并没有要说起这个的意思,他是真的不觉得这个世界的[组织]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
在注意到琴酒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头发时,黑泽阵没有隐藏,他也看了一眼。
随后他轻笑一声,声音异常平静:“我的时间不多了,你猜为什么我的消耗速度比你快这么多。”
那些情报当然不是一个赏金猎人可以知道的,但他又不仅仅只是一个赏金猎人。
黑泽阵和琴酒的一生都是从[组织]开始,那掩藏着痛苦哀嚎尸骨的白房子,燃烧一切的火焰蔓延,抹除一切的药剂,被使用被禁锢。
他们逃离不开这个[组织],就如同黑泽阵一样,他无比平静地说:“我在一次任务里杀人时没管旁边的小孩,所以被抓起来重造了。”
不能说黑泽阵对小孩有什么情绪,但那个小孩手里还捧着手工做的一支樱花。
那支樱花让黑泽阵一顿,他觉得没有必要,就像当时没有动手烧那颗樱花树一样,他也没有动手杀或许日后会报复的女孩。
但可惜,这样的举动就这么刚好的被[组织]知道了,他被驱赶着又进了实验室。
“很痛苦,”黑泽阵缓慢又淡然说着,好像在讲他人的事情,“仿佛人格被一次次刷新一样,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人类。”
因为在[组织]眼中,他只是把刀而已,刀是没有人权,也不需要当做人类对待的。
此刻他竟然露出抹笑,愉快地说:“然后我同样烧了那个实验室,和白房子的那场火一样,热烈的让人也想跳进去。”
黑泽阵没有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开口解释了下:“情报是真的,至于来源不必深究。”
他打开便利店袋子,简单吃了点东西,还把便当推给了琴酒。
虽然在记忆里那些痛苦和恨意很真实,但现在回忆起来,却一丝情绪也感受不到,让人厌烦。
琴酒没有对黑泽阵的过去说什么,他垂着眸似乎是在思考,也或许他也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这或许是面前的自己和他最大的不同,那颗樱花树,作为黑泽阵仅剩不多的情绪,他亲手烧了,而对方却眷念般留着。
在平常,遇到这种人他会认为就是懦弱,但面前的人,能用“懦弱”这个词来形容吗?
他的心里几个不同的思考在斗争着,一个在说对方只不过是在博取自己的认同,另一个在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不管怎么样,对方也确确实实引起了他的情绪。
或许他这么多年在[组织]真的表现的太听话了,如果能一把火烧了这些实验室的话……
光是想想就很不错,要不之后他可以尝试一下。
琴酒把吃完的餐盒收拾好,和吃饭喝水一样,掏出怀里的枪看也不看就往窗户的方向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