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认识这个人,或者对方也不应该被称做是人。
禅院甚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却知道他能够自由换身体,以及作为标志的那道缝合线。
对方的所想要谋取的很大,甚至会波及整个世界,禅院甚尔能感觉到。
不过这与他无关,世界好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咒术界能毁了最好。
更何况,对方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帮了他个大忙,作为在生意上还算有信誉的人来说,他不会插手对方的事。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涉及到他所保护的人,他无所谓,但绘里却是和他绑定在一起的。
对方能帮助他,当然也有办法害他,禅院甚尔从来不是什么只有肌肉的莽夫。
智慧和冷静是杀手必备的,更何况是现在成为家主的他。
女仆安静看了他一会,最后轻笑一声说:“当然可以,不过,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天与咒缚能做到的事太多了,毕竟禅院甚尔是真的很强大,在不久后的姊妹校交流会上,一定有大用处。
“我拒绝,”禅院甚尔没听完他说活就直接开口,他懒懒撑着脑袋说,“你又不是我世界的那个人,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别装熟啊。”
威胁完了就耍无赖,当了家主性格还是没有变化啊,女仆心里思考着,面上没有变化。
“你妻子的状态不稳定吧,”他保持着笑容说,扛着对方突然变化的气势,“能驱使你来到另一个世界,应当是与她有关吧。”
禅院甚尔有最强大的□□和体术,人却没有什么斗志,非要选的话,他会更愿意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对方显然是知情的,既然顶着跨越世界的风险,那一定是有所图谋。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诅咒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有办法为你找到,这点你很清楚不是吗?
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可以与你,不,你的妻子立下束缚。”
他言辞诚恳说着,却明白对方不会让咒灵立束缚,这个失去一次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妻子背上一点风险。
禅院甚尔一时没有说话,他习惯性地摩挲着红绳,似乎是在权衡。
实际上他并没有想太多,他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面前人的危险,那么,只要这么做有价值有可能,他就会去做。
就像当时一样,哪怕他要利用他的孩子,利用他的妻子,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他的妻子是那么了解他,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执着的用尽一切办法不愿意放手。
现在也是,他不可能让妻子再受到限制,也不想惠面临危难。
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合格的父亲,所以能做的,也只有那点而已。
所以他笑了,男人侧着头,俊逸的脸庞上绽放出迷惑人心的笑容,嘴角的疤更添味道,成年人的魅力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