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我算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静厉声威胁道。
温暖背对着她,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满面热泪冲出房门。
拖着虚弱的身子骨一口气爬上了17楼(真够背的,电梯坏了),温暖狂喘着推开房门,只见菜刀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伊回过头镇定自若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还磕着瓜子。
温暖气急败坏的赶紧抓起电话打给静,但听筒里只传来静的痛心疾首,她一定又喝大了。
“怎么样?我早就说过她骗你吧,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不行,我现在也要自杀,我要你马上过来救我……”
“我说,别折腾我了,行吗?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去。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温暖感觉自己像可怜的杨白劳一样把双手伸向天空,向四周哀告着。
“我怀孕了,”菜刀平静地说,她的语气就像化学老师在宣布ph试纸酸碱度结果。
“就是你去上海之前的那次怀上的,我想把她生下来,我怕我以后年龄大了,生不了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我去美国生,我可以独自把她养大。今天叫你来,只是通知你一声。你不必负任何责任,这事可以跟你没关系。”
温暖听着菜刀的话,感觉那声音很遥远,仿佛带他回到了童年,一遍遍看着自己不幸过去的回放,
“天哪。”
菜刀温暖 第二部分(1)
第二天晚上温暖态度诚恳的打电话约静一起吃饭,她开始不愿意,但架不住温暖措词严厉的自我批评,还是来了。饭桌上温暖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不停地给她添酒加菜。静以为浪子回头了,脸上又有了笑容。
饭后静挽着温暖的胳膊漫步在大街上,还把头舒服地靠在他的肩头。天空很配合的飘着丝丝小雨,让人有瞬间祥和浪漫的幻觉。但旋即突转滂沱大雨。这样的天气真是宣布坏消息的好天气。温暖苦思冥想着,该怎样安慰静,他试图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他们的问题,但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咬了咬牙轻声告诉静,
“静,我还是无法离开菜刀,就像我以前屡试屡败一样,我……”接着,他想进一步解释真正的原因,但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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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暴风雨中静开始痛哭。放声痛哭,旁若无人,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继而更发展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哭,那种声音只有受了重伤的母豹子才能发出。温暖完全不能理解,他只觉得她在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温暖!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要杀了你!”
长时间的嚎啕呜咽后静终于说话了。咬牙切齿,一字一泪,温暖感到好事者们谴责的目光,如芒在背。
“你好好说话,别不讲理,听到没有。”温暖声音发颤,心有点虚。
“我恨你一辈子!你这个流氓!你把我毁了!我要杀了你!”
“我怎么就把你毁了,我怎么流氓了,有这么严重吗?你讲点理行吗?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听!我不听!……”
静是双子座,不喝酒的时候静如处子,一瓶红酒下肚就动如脱兔,那时一切休矣,你说什么都白搭,她根本就不往耳朵里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任凭自己肆意发挥。此刻,爱情既是她的矛也是她的盾。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软硬兼施无效之后,温暖真怒了,
“你丫这是自找的。”
暴雨中温暖痛下狠心,把她的包扔在脚下,上车甩门而去。由于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禽兽,他开着车在那条街上来回跑了好几趟。从车窗望去,画面凄美绝伦,令人终身难忘。
空荡荡的街道已经无人,静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两条长腿在雨水中以优美的姿势摆着。双手掩面,自顾自撕心裂肺,痛哭声远达数里,雨水从房檐边一串串滴滴嗒嗒,打着她湿漉的长发。很久以后,静告诉温暖,她在那儿就那样坐着,一直哭到天亮。
菜刀很快就办完手续去了美国,她和静截然不同,一向情绪稳定,意志刚强。
波波坐在秦大的对面,他们用两头狮子的目光互相凝望着对方,你看不出他们下一步是准备交手还是交合。这真是极具观赏性的一对儿。在公众场合总是毫无顾忌如胶似漆,回家关上门,就可能开始互殴。他们都有很高的表演天分,在日常生活中上演歌剧,家里装饰的很像早期的三里屯酒吧,八间屋子,都涂得花花绿绿,让人觉得那更像他们舞台的布景。他们常常盛情邀请温暖和老钱去充当观众。这是秦大的待友之道,他把自己生活中的幸福和不幸都转嫁给周围的朋友。俩人中波波更象一头美丽的狮子,因为她不仅是狮子座,而且是一支女子摇滚乐队的主唱。
传说中她曾跟过一个台湾哥大,受尽折磨。以至于现在有点仇恨社会,行事风格霸道。不过还好秦大有受虐倾向。他跟温暖一样,频频令自己陷入各种绝境,但牛比的是这厮总能绝处逢生。
“波波太好了,哥们太爱她了。特酷,特热情,特善良。有一天晚上在电话里聊的高兴,她跑到我们家,脱光衣服,钻进我的被子,我们俩就好了。ruai大腰细腿倍长,活又好,歌唱得又好。前所未见,惊为天人,哥们准备自己出钱给她们乐队出张专辑。”
秦大的表情差点让温暖相信了他的话,他跟所有的女人刚开始好的时候都是真好,真有要为之赴汤蹈火的精神,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歌可泣。不过当朋友们将信将疑了他的真诚,并为之唏嘘不已的当儿,这禽兽会全身而退,把哥几个撂在前方替他收拾残局,而且最禽兽的是只要他的热乎劲一过,就一分钟也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