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普通的想和哨兵亲近的小人鱼一样,克服社恐试着主动扒拉霍珩,但是男人却总是默默地离他远一些。
在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余鱼看到自己牵着霍珩的手进了屋子,然后男人将他带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余鱼听到霍珩对他说,“以后这里是你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没有我允许你不要随便进入。”
青年呆呆愣在原地,似乎有点不能理解男人的意思,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傻乎乎地开口,“那我们是分开睡觉吗?”
“嗯。”
“哦。”余鱼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觉得奇怪。
之后他们的生活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一样,有一些小摩擦,但是不多。
唯一奇怪的是,男人对着自己永远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除了余鱼需要霍珩信息素的时候。
他就连一个拥抱都吝啬。
余鱼一直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结婚一共七年,霍珩一直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余鱼以为他天生就是那样,直到今天推开了这扇门。
他忽然明白,原来霍珩并不是没有心。
他甚至会亲手雕刻对方的塑像。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鱼看到梦境里的自己扭头,霍珩用一种可怖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他玷污了这里一般。
“我东西掉到里面了,过来找一下。”
梦里的自己说着拙劣的谎言,停顿了一下,没有等男人的反应,用极轻的声音开口,“我记得,您说过我可以随时提出离婚的对吗。”
青年掐着自己的掌心,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态,不要显得太过狼狈。
“抱歉。”哪怕是这个时候他都先想着道歉,“我不知道您有喜欢的人,抱歉。”
他说着低下了脑袋。
余鱼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哀淹没了他,他很想开口问一问为什么霍珩有喜欢的人不告诉他。
为什么偏偏要答应当时匹配中心提出的婚约。
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能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希望您能早日找到喜欢的人。”
“离婚?”
余鱼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
他被掐着脸叫醒了。
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似乎这么多年过去了,男人一点变化也没有。
一看到拧着眉的霍珩。
青年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余鱼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只是有时候哭得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会发出轻轻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