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卿,确乎是君子,你便这么喜欢君子?”祁云峥的声音有些破碎,他压抑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戾气,“我这辈子不够君子吗?眠眠,得知我有上一世记忆,你便一声不吭准备嫁人?”
江眠月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几乎一片漆黑。
“上辈子便与你说过。”祁云峥眼底阴沉之色翻滚,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瞬间凝滞,讽刺的笑意蔓延至他的嘴角,“想要什么别的,都可以给你……”
“嫁与他人,除非我死。”
江眠月顿时仿佛经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处于一种几乎游离的状态,仿佛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随后她呆滞着被他吻住了唇。
她有些眩晕,看着近在咫尺的祁云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知觉。
他在说什么?
他压抑着力道,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克制至今,他浑身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着对她的渴望,那渴望如翻腾许久的岩浆般,压到极致后,便是近乎于疯狂的爆发。
江眠月感觉着自己仿佛要被揉碎了,她眼眸蓄起了泪水,哭着仰头承受着他暴戾的吻。
他原来,一直都有记忆。
一切仿佛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免于考验入学,因破格入学而得斋长之位无法推脱,第一日就被鞭笞的陆迁,因他捉了自己的手腕……莫名消失又出现的祈福袋,被流放的陆迁……
还有无数微妙的巧合,他对自己的另眼相待,若有似无的暧昧,恰到好处的关心,机缘巧合的引导,九章算术的算题……
江眠月崩溃的捉着他的衣襟,用力的推他。
可他却撕碎了所有的礼仪道德廉耻,撕破了所有的伪装,揭开了君子的外皮,露出原原本本的那个祁云峥。
再也不是她轻轻一推,他便会克制离开,轻轻安抚。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扯开了她的衣带。
江眠月浑身剧抖,挣扎起来。
祁云峥却直接搂住她的腰,抱起她之后,将她直接放在了榻上。
衣衫凌乱,江眠月哭得眼眸通红。
她拼命的推拒,祁云峥见她如此,却冷着面,牙齿咬着手腕上系着的绸带,将那绸带拆散了,单手握住。
然后他擒着她的一双手腕摁在她头顶,单手将她手腕束紧。
看着自己亲手给他绑上的绸带,如今绑在自己的手腕上,用以束缚自己,江眠月终于崩溃的哭了起来。
“祁云峥……”她声音颤抖,却因他的动作变了音调。
他的手透过布料揉在她身上,心脏处被他拿捏住,她顿时挣动起来,却仿佛砧板上的肉,毫无抵抗之力。
炙热的温度炙烤着她,她哭着拒绝,却毫无作用,便如上辈子的每一次,只能任由他来。
他的指尖触及她的伤痕,那是之前她在凤池阁中的温泉里留下的,那儿已经愈合了,却落下长长的一道疤,有些不平整,触觉却极为敏锐,他指尖一碰,她便颤抖起来。
他手掌轻抚她的伤疤,然后随之而上,附着在河谷之地。
江眠月夹紧腿根,哭的更凶了,几乎喘不过气来,“祁云峥!”
面前的他哪儿还有之前祭酒大人那副儒雅克制的模样,他尽情肆意的对她,硬撑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捉得泛红,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