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大人立刻起身上前,张博士也立刻与他颔首。
司业大人一看祁云峥此时的模样,只见他一幅高森莫测的模样,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情,不禁问道,“怎么,皇上不给银两吗?”
“给了双倍。”
祁云峥语气平静。
“双倍!”
司业大人惊愕地看着祁云峥,脸上的笑意都隐藏不住,“双倍!皇上此次真是大方极了!还得是祭酒您亲自出马,若是往年,别说双倍了,就是连原本要给的也没有啊!学生的膏火银子都发不出来,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
祁云峥看着司业大人惊喜的面容,淡淡一笑,转身去往敬一亭。
司业大人扔了手上的棋子,丢下张博士一人,跟上了祁云峥的脚步。
“那祭酒大人,和乐公主的事情呢?”
司业大人忍不住问。
“配合她。”
祁云峥道。
“啊?”
司业大人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却是另外一个结果,“祭酒大人,您不是说您会处理……”
“没有此事,司业大人觉得,皇上会给国子监双倍银两?”
祁云峥勾起唇角,“和乐公主,雪中送炭。”
司业大人看着祁云峥的笑,顿觉毛骨悚然。
原来他的目的在此?
“她踏入国子监的门,便已经输了。”
祁云峥侧眸看向司业,“寿宁节我等本就要献礼,如今不用费功夫,让她去操心。”
“……”司业大人瞠目结舌。
是啊,和乐公主操心献礼之事,用的是国子监的人,无论献礼好坏,最后可能都讨不到好处。
毕竟她有错在先,国子监众监生又是“受害者”,祁云峥掌握着话语权,看似被动,实则主动……
等和乐公主反应过来,恐怕要气死。
祁云峥进了敬一亭,低头整理桌上批阅过的题纸,却忽然听司业大人说,“对了,祭酒大人。”
司业大人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今日清晨,那位江监生来找您,说是有话要说。”
“哦?”
祁云峥手指一顿,眉眼微动,“她有何事?”
“似乎并不着急,我让她晚上再来。”
司业大人道。
……
傍晚,江眠月独自一人前往医舍。
一路上,她垂头丧气,心事重重。
她还是没想到如何试探祁云峥,直接问是不可能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知不觉的显露出来?
若他真的没有记忆,即便是继续做斋长,她也可以放心一些。
药舍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就位于几个学堂的附近,十分方便监生们出入。
江眠月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来到门口,敲了敲门,问,“有人吗?”
“在呢。”
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