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朝她笑了笑,这才跟祭酒大人和司业大人行礼告辞。
他走后,江眠月在房中极为窘迫,司业大人抚着胡子笑了笑,“不错不错。”
祁云峥也淡笑看着她。
江眠月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问,“祭酒大人有何事吩咐。”
“听闻你与人立下赌约,司业大人有话要问你。”
祁云峥道。
江眠月听闻这话,十分意外,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江监生,你腿还受着伤,怎么跟那孩子比长跑啊?”
司业大人好奇问道,“你不像是那般轻狂之人,可有什么打算?”
“禀告司业大人,学生考虑的是,长跑比的是耐力,不是力气,虽然力气上我比不过他,但是耐力上,我并不算差。”
江眠月认真道,“我的腿伤已经结痂,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痊愈。”
“可你这期间如何练习?”
司业大人问。
“这……学生自有些办法。”
江眠月笑道。
祁云峥深深看了她的笑容一眼,手指弯曲轻轻拨动笔架上的羊毫笔,缓缓道,“不要太累。”
“是,祭酒大人。”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方监丞顶着太阳等在城门口,一面不住张望,一面跟车夫不断抱怨,“不是说辰时便到吗?这都午时了,怎么还没到。”
“再等等吧。”
车夫也被晒得眼花,“今日怎么搞的,这么热,晒死我了。”
“司业大人分明还年轻,为何要让位给那南监的毛头小子,祭酒大人还让我出来迎他,给他送信,着实是令人生气。”
方监丞用帕子擦了擦他有棱有角的脸,龇牙咧嘴擦汗。
车夫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方监丞,“刚刚您不是说,那人跟祭酒大人一样大吗?他是毛头小子,那祭酒大人……”
“那能一样吗?祭酒大人乃人中龙凤,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方监丞道。
“诶,好像来了。”
他们同时眯着眼眺望,便只见那远处的马车上坐着二人,一位是寻常车夫,带着帽子拿着鞭子,而马车的另一边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一身白衣衣袂翻飞,阳光洒在他的面上,有些灼目的潇洒。
他面上带着少年般的笑容,下车之后,主动上前,来到方监丞的面前。
“叨扰,是北监方监丞吗?”
“正是在下。”
方监丞眯着眼,看阳光照着这男子,居然有些令人无法直视。
“您是南监司业,崔大人?”
“正是在下,崔应观。”
崔应观一面行礼,一面朝着方监丞笑道。
崔应观一笑起来,笑容极为亲和,单边面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笑涡。
作者有话说:
崔应观:见过各位可爱的读者,在下崔应观,字居衡,来晚了,很抱歉。其实我早就跟皇上上书十几次要来北监,没能成行,怪谁你们知道的。
祁云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