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她圈在他腰后的手上,把手机递给她。
戚年摸着了手机这才松开嘴,动作敏捷地把手机往身后一藏,靠在楼梯的栏杆上,防备地看着他:&ldo;纪老师你拿我手机gān嘛?&rdo;
纪言信正蹙眉摸着被她咬疼的锁骨,不经意地一抬眼,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时,怔了下:&ldo;手机不还给你,是不是就要哭给我看了?&rdo;
刚才那泪意不过是一瞬间涌上的,现在被压制下去,戚年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手指抠着电水壶的接线口,没承认也没否认。
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纪言信听着那&ldo;蹬蹬蹬&rdo;的脚步声,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楼梯jiāo界处正对着一扇临河的窗户,从河面上卷起的风凉得透人心脾。
纪言信几步迈上去。
两岸的灯光下,暗黑的水色波光粼粼,河面上还有乌篷船摇摇晃晃地经过,船上欢声笑语不断,把整个夜色都糅成了一团光,模糊得看不清晰。
远处的山上有一盏明亮的照明灯,那束光线qiáng烈得似要突破天际,直直撕裂了半片天空。
万籁俱静下,船桨划过水面的水声都清晰可闻。隐约的,还能听见有&ldo;酒吧一条街&rdo;之称的后巷那里有动感的音乐声传来。
和这样的古城不符,却和这样的夜色无比融洽。
他关上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é拾级而上。一直走到了房门口,握住门把手正要刷房卡开门,余光瞥到一抹粉红,抬头看去。
纪言信那清冷的目光和有些疲倦的样子让戚年差点失神,注意到他正看着自己。戚年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小声解释:&ldo;我……我忘记带房卡了。&rdo;
毫不意外。
纪言信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ldo;你等我一下。&rdo;
戚年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刷卡进了屋,门没关,甚至连灯也没开,径直走了进去。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就听不见了。
戚年忍不住往门里张望了几眼,一片漆黑的环境下,她什么也没看清。只借着走廊上的壁灯看见了玄关处挂着的jg致画框。
里面裱着一副十字绣,是一朵妖艳盛开的玫瑰。
纪言信没耽搁太久,拿了一件长外套出来,顺手关上门:&ldo;巷口有摊馄饨,吃碗ji汤馄饨再回来?&rdo;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行动上……显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纪言信把外套递给她:&ldo;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rdo;
戚年接过来:&ldo;自己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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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下着雨,虽然有廊檐遮掩,还是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渗进来。
纪言信和老板借了把伞,带她出门。
巷口有一点搭着木棚的馄饨摊,老板是个年过六旬的老爷子。正敲着木鱼,招揽着来往的客人。
纪言信收起伞,和戚年在木棚里挑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碗ji汤馄饨。
夜色虽深,但依然有留恋着不愿意回去的游客,撑着各色的伞慢慢地在古巷里走过。伞骨上有不断滴落的水珠,沿着他们的脚步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