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放晴,不远处的天空出现了彩虹。
那道彩虹在乐思桀的眼睛里闪烁,走着走着,他回首,对夏安然说,“原来,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
夏安然否定,“不,至少你还有爷爷。”
山色空蒙雨亦奇,夏安然站在这片景色,和周遭的一切,浑然天成,其实,如果有机会,她曾经也想过有这样的一个爷爷,老人和孩子是上帝赐予人世间最可爱的礼物。
小天使和老天使,落入凡间,坚持的固执的维持他们喜欢的生存方式,单纯并且简单,就像一幕悠长的没有没有结局的独角戏,笨拙的维持他们的角色,尽管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不大可能。
想起家的概念,夏安然忽然鼻子有些发酸,想提出个不情之请,乐思桀的心里也不好受,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他身后的四分之一的云彩渐渐燃烧过来,从天边撕扯过来,浩浩荡荡。
看上去安然的脸也像玫瑰一样的红色,不知是羞赧还是晚霞映照的光芒,“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看爷爷吗?”。
无关契约,无关薪水,无关上下级,她是真的喜欢可爱的爷爷,仿佛在爷爷身边有什么生活上的不如意,跟爷爷说说,他都不会烦,有快乐的事情,也很乐意跟爷爷分享。
乐思桀扭头,想了想,“当然可以。”在没有人的安静异乡谁能想到此刻的乐思桀温柔,甚至在撒娇,他摸摸安然的脸颊,手掌细细的摩挲,“以后,我还会和你一起来看爷爷。”
看得出来,他的深情和诚恳,安然也捧起他的手,样子像托起一只受伤的小鸟,小心翼翼的眸光盈动,“思桀,你说我还会有以后来看爷爷吗?”
乐思桀摸摸她的头,“傻孩子,当然会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夏安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清冽的空气钻入马尾藻式的风,一阵清凉,她没有告诉乐思桀,她在
愿望树下写的是,希望自己在这尘世间的时间再久一点,她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发出警告。
还能陪乐思桀看透多少风景,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夏安然的语气太过卑微企盼,乐思桀的眉毛轻轻划开去,漾出温柔的笑意,“这好像是你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他顿了顿,想来什么似的,眼神有些悲伤,“在我面前,用不着太听话,可以尽管提要求。”
夏安然诚恳地点点头。
风吹起乐思桀的衣服,他拉着安然的手,走在前面,这么望过去,他就像一只没有翅膀的鸟。
夏安然这几天就在爷爷家,“安营扎寨。”
乐思桀看起来倒像是一位编外成员,他的“日理万机”和夏安然的“无所事事”形成鲜明的对比,从忧城到爷爷家来回往返花五个小时的车程,当然这还不算堵车的情况。
乐思桀满可以忙公司的事情,但为了安然他也不辞辛苦的几乎几日都开车往返,有时候,深夜回来,熬着大大的黑眼圈。
有时候,在房间里看文件,不禁感叹,他用普通人三个月的工资买一件奢侈品过上人人钦羡的生活,光鲜的背后,付出的代价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夏安然陪爷爷在客厅看看电视,爷爷年岁大了,就剥些瓜子给爷爷吃,没事儿白天的时候,家里没有佣人,爷爷年龄大了,也不爱雇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