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外,他和安然已经领证了。
顾西爵忙完上海的会议,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忧城,导师因为顾西爵没给他买一百八十条街个胡七百六十五同的第一千个犄角旮旯的巷子口的一本书,而发火了。
这火发的莫名其妙,在微信上叫嚷着,如果这次买不到哪本书,没有及时送到,导师就换人了。
“哥!这分明是无理取闹,欺负人吗!”铭珠坐在沙发上,对着抱枕狠狠地拧了一下,算是泄愤。
“对,西爵,你现在有公司也有自己的事业,导师这么难伺候,要不你考虑……”
考虑考虑放弃,还没等说出来,顾西爵就打断了安然,“我爸特希望,我考博士,他现在年纪一把,身体也不好,为了我爸,我不想放弃。”
“所以,你就忍着心,耐着性子让他折磨你,哥哥,我为你打抱不平!这样的人,哼!”
“好了,铭珠这不是你小孩子该操心的,没事儿,哥哥的事情,哥哥处理,你就安心的陪你安然姐姐就行了。”
铭珠无奈的点点头。
五月份就这么来了,乐思桀的腿和眼睛彻底的“好了”,天气暖和起来,大家都退去了厚厚的棉衣,顾西爵搞自己的科研项目可是水深火热,铭珠帮着哥哥忙公司里的事情。
唯一悠闲的两个人就是乐思桀和安然了。
那一天,闲来无事,乐思桀就约安然出去玩,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忧城这座城市陈旧,缺乏现代都市的美景。
那一天,本来想去忧城胡同口,吃包子,不知道怎么碰见了乐思桀以前的老同学,好哥们儿修子。
修子的出现乐思桀也吓了一跳,修子以前忧城三中,乐思桀排第一帅,修子第二,再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篮球校队的骚气少年,追修子的少女排成队。
现在修子在乐思桀的面前,精瘦的,眼睛也凹陷一大块,看上去像两个洞,嘴巴虚无的打开闭合,言语也似以前慢了许多拍。
衣服穿的是最简单的背心,皱皱巴巴的,两个肩
膀支撑着,感觉也松松垮垮的,乐思桀心里一惊,看修子特别像苍老的下地干活的农民,皮肤也黝黑。
“修子,这几年过的好吗?”
见修子这幅模样,乐思桀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修子摸摸光头,“挺好的,就是累点。”
“你现在干什么呢?”乐思桀找了附近一家最棒的小酒馆,给修子斟满了一杯白酒,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似有千言万语,不忍说,辛辣的酒气,他闭着眼睛刺啦一口,然后放下酒杯,“就在这盖盖房子,等着拆迁。”
乐思桀回首望望后边低矮的平房,就在不远处。“那也挺好,能有一大笔拆迁款,也省着累了。”
“也没什么钱,我主要是……主要是不能离开这。其实动不动动迁对我来说没所谓。”修子摇摇头,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