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翘起二郎腿,“那你当我面换也行,反正你什么样儿我都看过了。”
“……好,我去。”
安然走出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回头说,“你确认你这样不会……”她挑眉,“不会太奇怪?”
“反正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看我的是别人,难受的也是他们。”
等安然换完衣服,转身出来,乐思桀眼前一亮,安然是很耐看的女孩,不大适合化浓妆。
他们走在人群里还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眼角贴着一块纱布,右手边一个纤细高挑的女人挽住他。
准确的说不是挽住而是挽住衣袖,乐思桀的手更握紧了些。
眼睛坏了是不能开车了,“你在这里等下。”
安然站在路边,准备拦下一辆出租车。
乐思桀走上去阻挡,“我们坐公交吧。”
“公交车没有你的商务车舒服,而且很破很挤。”
“没关系,找辆空调车不就得了。”
他摊开安然的手心,从口袋里挖出一枚硬币,“你带耳机了吗?”
“嗯,带了。”
“那就好。”
说着,两个人转头,看见一辆行驶的车门,乐思桀拉住安然的手,上车挑最后面的座位,坐下。
握着安然的小手,让她坐在里面,他坐在外面。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制成一首歌,拿出耳机,乐思桀侧身转身,安然下意识的往后躲,这个动作看起来跟亲吻的,乐思桀坏笑,“想什么呢。”
侧身把一只耳机插在安然的耳朵里,修长的指尖,掠过小小的耳廓,安然眨着波光粼粼的大眼睛。
“你不是说,喜欢坐公交车,觉得把一半耳机放在对方耳朵里很浪漫。”
“你都记得。”
“当然。”
车子上人不多,想必这最小的要求,等这么长时间之久。
春天了,外边绿树吐出新的嫩牙,一片绿意。
她看着窗外,突然来了一句,“哎,你知道吗,叶子飘落到地面的速度需要五厘米。”
乐思桀笑笑,“
按文艺女青年的说法,小说里的说法不是樱花。”
安然没有理会乐思桀的嘲笑,她低头划着玻璃,“虽然听起来很慢,但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总有一天会变成世界最遥远的距离。”
乐思桀津津鼻子,听起来有点伤感,他知道孩子没有的事情,真的伤了她的心,他的语气温柔,握紧了她的手,“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会缩短这距离。”
车子颠簸一会儿,车里的人渐渐下车,剩下一排排无生命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