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血泊里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在熟悉不过的亲人,她不知道是灵魂出窍还是如何,四周变得一片黑暗
远处一束光照在几人身上,他们朝她挥手,她想去追上他们,却如何也靠近不了
他们挥手示意,回去吧!之后便笑着转身消失不见,任她如何喊叫也没有一丝回应
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冷风吹过,下起了小雨,阴冷的天气,但她却是满身的汗、
她抬起胳膊看了看,身上的红疹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出了一身汗,也好了
忽然一阵风将房门吹开,白色的纱帐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问幽灵一般,在空中飞舞飘荡,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吓了她一个激灵,卷缩着身子,随着闪电的与雷声的交错,她好似能感觉到有人再拍她颤抖的背
耳边轻传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怕,我在!”
回首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忽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他身姿厚实挺拔,宽厚的长袍显得他特别高大
雷声交加犹如咆哮中的恶鬼,一声声嘶吼着,好似要将所有事物吞噬殆尽,门外的风越来越大,树也被吹得直不起腰
门口的风铃一直叮铃响个不停,不远处传来咔咔的声音
那人迈过门槛,走了进来,他明明走得很慢,却又眨眼间坐在了床沿上,周围太黑看不清他的脸,她感觉到此人很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人眼神狠戾,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手气刀落间,她再次清醒了过来,望着周围的环境:“梦中梦!”
她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嘴唇微张大口呼吸着,湿润温暖的感觉从脸上袭来,她本能后退一看
才发现是青莲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水,她担心的看着她,拿着帕子继续擦拭道:“小姐又做噩梦了?”
宫晴雪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噩梦了,但每次都看不见那个人的脸,永远都是漆黑一片
青莲擦完汗扶着她下床,服侍她换衣洗漱说:“徵公子医术果然高明,这才一夜,红疹就全消了!”
门口响起咚咚的敲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雪,起了吗?”
这时青莲已经帮她梳洗好,走过去打开房门,宫远徵一身青草绿衣外套,加黑色里衬搭配宽大的抹额
宫晴雪深呼吸勾勾嘴角问:“怎么了?”
青莲行了个礼,便端着洗漱的东西退了出去,宫远徵毫不顾忌径直走进屋里,拉着她的手就出了门
冬日里黑夜总是很长,白昼总是很短,他们出门时天还是雾蒙蒙的,山的另一边只是闪着光阴
宫远徵将她的手自主穿过胳膊,让她挽着自己说:“既然早起了,那就要去用早膳,这事可不能忘记了!”
天慢慢亮起来,来到角宫时,宫尚角已经醒了,正殿的房门打开
他宫尚角知道他们会来,早膳的饭食都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等他们到时,也凉的刚刚好,温温的
用完膳后,天已经大亮,宫晴雪说自己要去上值,就走出了房间,刚走出门口,见就看见地上放着几个盆栽,有红色,白色,粉色三种花苞
只见上官浅满脸土灰,一身浅蓝色衣裙,拿着工具和侍女松着花坛里的土,面上尽是笑意提醒着:“那根再刨松点!”
下人们也是提着水桶浇灌着土壤
角宫里虽然种了很多栀子花还有昙花,但正殿门口的两个花坛却一直空着,原本是打算拿来种些铃兰,没想到铃兰没种上,被她种上了杜鹃花
这女人也真是讨厌,种什么颜色的花不好,非要种三种颜色的花,丑死了
她刚要张嘴问,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声音,他们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纷纷转身行礼:“角公子,徵公子,雪小姐种…种花……”
“种花?”宫尚角疑惑问
宫远徵却扬唇嘲笑着:“种花…哈哈…哥……”
在看见身前两人都是一脸严肃之后,又立马闭上了嘴
侍女继续拱手回应道:“上官姑娘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就张罗着大伙儿种上了杜鹃花,说到了春天,一定比羽宫的兰花开得更美更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