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又翻看了一下手上的卷宗,上面清晰的写着,何婉婷,女,已婚十年……
再三确认何婉婷中途没有离婚,这个一直陪伴她到现在的老公,还是十年前的同一个人,林放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同情过一个人。
一顶绿帽子戴了十年,或许可悲。
更可悲的是,十年的时间里,绿帽子还在不停的叠加,到了现在,林放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背负了多大一片草原。
出于同情,林放忍不住问道:“都已经十年了,何婉婷的老公,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点风言风语?”
“当然听过,甚至……”
胡清婵苦笑着道:“她老公甚至偷偷跟踪过何婉婷好几次,试图捉奸。可每一次,都被何婉婷给轻松化解。她还反客为主,倒打一耙,一哭二闹之下,她老公反倒又是下跪,又是道歉,花费几倍的时间和精力哄她开心。
这么说吧,这么多年下来,我都怀疑,哪怕何婉婷让她老公去死,她老公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这……
高手啊!
林放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见天儿的听人说什么PUA,今天可算是见到了一个真实案例。
何婉婷她老公,这是被她给拿捏的死死的,跟个会挣钱的工具人有什么区别?
林放想了想,又问道:“那许应山呢?何婉婷的老公为了维护爱情或者婚姻关系,不得不多次低头,久而久之被PUA,所以没能察觉何婉婷的种种劣迹可以理解,那许应山呢?
以他的社会阅历和个人能力,不应该毫无察觉吧?这可是十年!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哪怕再怎么心思缜密的人,只要做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胡清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我不知道该说何婉婷太过善于伪装,还是应该说她这个人长相太有欺骗性。我给你的卷宗里,没有何婉婷的照片,等你见了我们的当事人许应山,从他那里看到何婉婷的长相,或许你能理解一二。”
“好吧……”
林放点点头,回到正题,又问道:“既然何婉婷的手腕这么高超,一边是老公,一边是情人,平衡玩的这么好,外面还能不断有新的金主加入,那她为什么要控告许应山?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而且我还在卷宗里看到,因为被告,许应山还一气之下,把何婉婷给开除掉,以她的精明,她会没想到这个结果?”
胡清婵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说,可能,这就是女人吧?哪怕再怎么精明的女人,一旦脾气上来,就会不管不顾。哪怕拼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要让她记恨的男人得到教训。”
林放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胡清婵。
他不知道胡清婵是不是在一语双关,顺口警告他。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一穿越就收获那么多的前女友,又不是我愿意的啊!
林放又不是不知道诚哥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他当然不想在钢丝上跳舞,游走在刀刃中间。
可穿越后开局就送了一个修罗场,他不接也不行,只能且走且看,且行且珍惜。
原本和付好在一起之后,林放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女孩子的投怀送抱,哪怕各种情绪上头,小头试图控制大头,他都硬憋着被人骂ED,也强行抗住了诱惑。
就是想着当个负责任的男人,从一而终。
可终究还是错付了。
付好居然在工作室开张的第一天,就跟他分手。
这当头一棒,可是敲的不轻。
如今经手许应山的案子,又看到何婉婷居然把多线操作玩的这么溜,却足足十年不翻车,他更是觉得心头忿忿不平。
这么一想,林放心头的阴霾也就随之一空,他权当没有听出胡清婵的暗示。
“何婉婷诉许应山侵吞他人财产一案,卷宗上没有,能简单的跟我说说吗?”
“好,那我就说说吧……”
胡清婵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个案子,也是我们接的。哦……忘了跟你说,我原本是在一家传媒集团实习,后来在一次聚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做金融的姐姐,我们很聊的来。
在她的建议下,我离开了当时实习的公司,到了现在的律所上班。我和那位姐姐约好了,以后我帮她打官司,她帮我理财。”
林放: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