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
文丽看了一眼林放,道:“他是轧钢厂的林师傅,帮了我很多忙,是我的同志。”
“哦……这……同志啊?”
庄嫂有点懵,她没上过学,也不认字儿。
经常听人叫’同志’,却不知道,同志还能是一种关系。
文丽也知道庄嫂没什么文化,她又看了一眼林放,有点担心他误会。
林放读懂了文丽的心思,他笑着道:“我和文老师志同道合,认识很久了。
虽然彼此工作岗位有所不同,却也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在奋斗。
所以,用’同志关系’来界定,我认为这是十分准确的!”
“啊……哦……这样啊!”
庄嫂勉强算是听明白了,这小词儿用的,一句句的,
别说,虽然她没能全明白,却听着很提气,让人耳目一新。
她赶紧点头道:“准确!准确!那什么,林师傅,要不您让让,我再帮文老师收拾收拾?”
“好。”
林放答应一声,后退了几步,不想庄嫂也跟着一路收了过来。
他有点明白庄嫂的意图,笑了笑,干脆退到了门外。
人这是把他当成了带恶人,有意无意在排斥他。
殊不知,这还多亏了林放长得好看,庄嫂这才放弃了裹乱。
要不然的话,这会儿怕是有热闹可瞧了。
文丽这会儿也看出了庄嫂的想法,她道:“庄嫂,你不用帮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不了解情况。
我跟佟志的事,三言两语也跟你说不清楚。
大庄呢,他是不是去找佟志了?”
庄嫂支支吾吾了片刻,终究还是抵受不住,只好承认。
她道:“是!可是文老师,老话说的好,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你跟佟志有什么问题,就不能好好商量商量?这哪有离家出走的道理?
而且我看你这架势,好像也不是要走个一天两天的!”
文丽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凄凉,
她道:“庄嫂,你知道我们家老二南方被我送去婆婆家的事吧?
当时我身体不好,医生劝我不要生,可我还是生了。
生南方的时候,我很危险,医生劝我剖腹产,我没同意。
那天我差点死在产床上,可南方她也是个女孩!
佟志以为我是不愿意养她,可我怎么养呢?
他嘴上不说,其实是嫌弃我只会给他生女儿。”
“嗐!你说这些干嘛!”
庄嫂叹了口气道:“这生儿生女的,那不都是命吗?
佟志要是敢因为这个跟你置气,我和大庄一起批评他!”
文丽笑着摇头道:“不用了。他跟我置气的地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