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应的宋思玺俯身,轻吻还未完全清醒的人:“睡懵了?”
唇上触感真切。
男人靠近的脸细节到连头发丝都无比清晰。
不像过往梦境,怎么看都朦胧。
江棋瑞轻眨眼,在男人含笑的注视中,逐渐清醒过来。
灵魂归位的人一下子红了脸,坐起身,有些凌乱道:“几点了?”
“七点,你是不是要晨跑?”
江棋瑞点头,语言系统紊乱道:“一楼有跑步机,有专门健身的房间,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健身器材,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买。”
宋思玺含笑注视着眼前睡懵的人。
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轻蹭他温热的颈间,笑着开口:“好周到啊金主大人,看来我也应该多努努力了。”
江棋瑞人还是懵的,顺着他的话就往下问:“努力什么?”
男人抬眸看他,深灰色双眸中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凑到江棋瑞耳边,一字一顿:“服侍你。”
江棋瑞瞬间从耳朵烫遍全身。
他抬手抵开宋思玺:“我……要去洗漱了。”
宋思玺没有放开他,无赖似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
江棋瑞大脑短路。
“回答什么?”
在宋思玺含笑的注视下,他热着脸结结巴巴:“加……油?”
宋思玺瞬间笑出声。
“你要回答这个,也不是不行,我会加油的。”
江棋瑞被他笑得面红耳赤。
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埋着头说了句“早上好”,推开他起身跑了。
洗漱,晨跑,冲澡。
一整套流程下来,江棋瑞才从起床时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在衣帽间换着西装,他出神想。
阿玺和过去是真的不太一样了。
变得有点……像只狐狸。
总令他生出一种,好像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将小狐狸塞进口袋,带去任何地方的感觉。
阿玺变成了一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狐狸。
换完西装,走出衣帽间。
江棋瑞系着腕间袖扣,视线触及到左手掌心间的伤疤。
他动作微顿。
垂了眸,想起昨天夜里宋思玺无声的摩挲。
沉寂良久,他迈开腿,走到床头柜前。
打开最下层上锁的柜子,从柜子中拿出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