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不可以进这里!江家?他们上周就已经全家搬去国外了。
“江先生三天前就没在套房里住了,应该是三天前就已经离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
手机砸落在地上。
男人深深弯下腰,逐渐连呼吸都难寻。
死一般的寂静将房间完全笼罩。
直到忽地,门口响起刷卡开门的响动。
江棋瑞进到玄关,插上房卡,弯腰换鞋。
朦胧间听见脚步声靠近,他直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身黑衣的宋思玺。
“阿玺,你回……”
话还未完全出口,忽地被男人抵上门板,发了狠地亲吻。
江棋瑞反应未及,但还是本能启唇,纵容了宋思玺的侵占。
宋思玺很凶。
过去亲人时也凶,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仿佛真的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棋瑞呼吸困难,眼眶中生理性泛出泪花。
视野朦胧间,他看见宋思玺通红的一双眼。
心下一惊。
宋思玺,哭了吗?
他从来没见宋思玺哭过。
江棋瑞抬手捧上宋思玺脸,在宋思玺蛮横的深吻间勉力开口。
“你怎么了?阿玺?发生什么事了?”
江棋瑞喘着气的温柔语调令猩红了眼的男人逐渐回神。
他看着,抱着真实存在温热的人,缓缓收紧搂住江棋瑞的手臂,埋下脸来。
发闷的声音响起。
“去哪了?”
“我……”
江棋瑞喉头一哽,应不出话来。
宋思玺又问:“手机为什么关机?”
江棋瑞一怔,后知后觉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按了按,的确黑着屏。
他轻声开口:“对不起,我没注意。”
话音刚落,忽地被捧住手。
宋思玺视线落在他右手拳骨的擦伤上:“手怎么了?”
男人声音里是完全本能的紧张和心疼。
没得到回答,宋思玺又抬眸看江棋瑞。
对上视线的瞬间,江棋瑞轻眨眼,而后猝然滚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