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笑了笑:“正好合适。”
灵稚虽抽长了轻微的个子,其他部位的尺寸变化几乎没有。
在雾清山时,灵稚一年四季总穿草鞋,后来买了常人穿的鞋袜,他散漫随性惯了,鞋子买回经常忘了穿。
萧君迁便时常给灵稚穿好袜子,再帮他把鞋穿上。
***
此刻亦然,萧猊摘去灵稚的鞋袜,掌心完全裹着一双白净的足,忍不住用手再一次量尺寸。
“为何不与我说话?”
男人眸色深黑,涌动着迷离诡谲的色彩。
萧猊没有点灵稚的哑穴,但灵稚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迷茫惧怕,细碎的泪珠连接从睁大空洞的眼睛里涌出来。
萧猊心微微一软,却低头不再看他。
再看灵稚,他会又因心里的怜惜和愧疚,疼痛,不舍,种种他数不明白的思绪将灵稚放走。
他本可以用强行的手段把灵稚带到这间喜堂,私心想了许久,还是想让灵稚自己发现它。
只是他等不及了,今日才用一些手段将灵稚引到此处。
灵稚眼睫湿润,望着萧猊俊美温柔的脸孔,许多话哽在嘴边说不出来,呼吸愈发急促。
少年雪白的脸颊渐渐闷出热汗,颈子和脸侧红了一片。
萧猊似乎略过灵稚的反常,牵起唇角。
“屋内有些热,我替你擦汗,再换这身喜服好不好?”
……
灵稚呆呆挤出一句:“你疯了……”
灵稚的念想在萧君迁身上,他依恋眷恋那人的心随着成亲那日变得空空茫茫。
萧君迁死了,他把萧猊和萧君迁分开的明明白白,不愿听从萧猊说过的萧君迁就是他的此类话。
和他相反的是,萧猊对灵稚的执念已经随时间根深蒂固地扎在他心里,成亲当日若变成灵稚回避的魔咒,则成为萧猊的癔症。
萧猊对灵稚的执着之深,想要完成他和灵稚的成亲礼。
萧猊轻轻解开灵稚的衣衫,用香软干净的绸帕擦去少年身上的汗。
“别怕。”男人低声感慨,仿佛正在擦拭上好的白玉,每过一寸,珍视流连。
灵稚就像一根被剥了壳,让萧猊擦得干干净净的嫩笋。
萧猊见他呼吸越发急促,微有不解。
“真的很热吗?”
于是萧猊走出喜堂,清凉的风将千工床的大红喜帐吹到少年莹白纤细的身躯上,纯洁而香靡。
少顷,萧猊端了一盆清水进屋。
他合上门,用水打湿绸巾后先隔着红色的薄纱喜帐给灵稚擦拭,渐渐地,嗓子有些发紧,他难得失神地笑了笑。
晶莹剔透的泪落在手背,萧猊始终垂眸,格外专注地为灵稚擦拭身子的每一寸,他不想抬头,怕看见灵稚那双眼睛。
他哑声重复了前不久的话。
“你别怕,也别怪我……”
萧猊忽然隔着红纱喜帐,双手穿过灵稚的肩背和腰身,拥紧他,吮了吮那白嫩充血的耳垂。
“别怕,我们成亲吧。”
萧猊拿起落在一侧的小几寸的喜服,从最里面的一件为灵稚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