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官兵沿各村搜寻几日,找不到人心头正火,来了个没有武力嘴巴又犟的人,直接将蓝文宣当成出气筒。
蓝文宣为防止波及到灵稚,故意走开。
官兵以为他要逃,立刻差人按住他。
灵稚傻看着蓝文宣被几个官兵制住,几个拳头落下砸进肉里。
他吓一跳:“别、别打人,你们别打人……”
奈何在官兵的暴叫吆喝中,灵稚的呼声就跟蚊子声嘤嘤小小的。
带头的官兵指着画卷用脚碾在蓝文宣肩膀:“说,有没有见过此人来看诊?!”
灵稚看着被揍得脸青眼鼻子出血的蓝文宣,柔软如花的唇止不住颤抖,瞥过脸不去看画中丑化几倍的萧君迁。
远处隐藏在树丛的黑衣暗卫见官兵没碰少年就原地不动,灵稚和蓝文宣关系不错,能忍着看对方挨打对太师的下落闭口不提,还算衷心。
反正只要这群官兵没打到灵稚,其余人是死是活黑衣暗卫闭眼不管。
蓝文宣躺在地上只剩下手指头还能微微动时,出了气的官兵才放他。
老大夫推开压制他的官兵,抖着手去扶蓝文宣。
灵稚丢下竹筐,和老大夫一起扶起站不直的青年。
他抿唇,双眼垂低盯着地面,一直和蓝文宣说对不起。
蓝文宣躺在屋内的床上,咳出积血。
他轻轻扯动灵稚的袖子,还是平日里斯文得体的语气:“和你没有关系,不用自责。”
老大夫给蓝文宣上药,完事让灵稚和他出去。
大夫自己的徒弟遭人无缘无故的打到下不了床,做师父的于心不忍,气而无能为力。
老大夫看着灵稚:“娃娃,我不管你藏了谁医治,以后你莫要再和我们见面了,我不想这个小小的药园子出事。”
老大夫一顿,又道:“老头儿不怪你,可你若真的知情却什么都不说,文宣待你好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这是见死不救啊。”
灵稚脑袋低低,露出的雪白颈子脆弱无力。
老大夫叹息,摆手:“你快走吧,别再见我们了。”
上山途中灵稚彷徨迷茫,眼前一会儿是温柔对他的萧君迁,一会儿是挡在他身前跟官兵争辩,躺在地上被揍得吐血颤抖的蓝文宣。
他知道官兵找的人,只能紧咬牙齿不说。
灵稚脑子乱糟糟的,回到洞府见了男人,立刻跑过去,伸出胳膊环紧对方的脖子。
萧猊微微弯了腰身,垂眸看着在他怀里颤抖的纤小背影。
半晌,灵稚闷闷出声:“君迁,山下好多人找你,他们还打人。”
“我没有告诉他们,蓝文宣挨了好严重的打,我不想他被打死的……”
灵稚脑子乱,话说的语无伦次。
萧猊问他:“我比蓝文宣重要?”
灵稚轻轻点头,抓紧他的手指。
“可是我不想蓝文宣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