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火小了,灵稚跑去加柴。加完柴火,重新跑回破烂人身侧的石头乖乖坐好,安静而好奇地看对方擦洗身子。
萧猊:……
粗人就是粗人,连礼节都不知,也不会回避。
萧猊艰难擦完身体,背后的伤处反复渗出几丝血。
他像没痛觉一般,倒叫围观的灵稚看得直咬牙,嘴里轻轻吐出嘶嘶的声音,疼的仿佛是他。
灵稚把罐子里捣好的药草敷在男子皮肉破开的伤处,翻出的血痂使得他双手颤抖,硬着头皮敷完。
他顿了顿,嘟嘴轻轻吹一吹。
萧猊嘴角崩成紧紧一线。
灵稚抱着罐子坐在破烂人面前出神,片刻后呆呆地开口:“破烂人,你真好看。”
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萧猊眼皮一抽:“本……我有名字。”
灵稚啊了声,雀跃而小声的开口:“我也有名字,我叫灵稚。”
萧猊淡道:“萧君迁。”
灵稚:“哇。”
他生涩别扭地跟着念:“萧……君……迁?”
这真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名字了,人也是见过最好看的一个。
灵稚脸微微红的看着萧君迁,当日萧君迁醒了一回,虽掐得他脖子疼,但也被他打了一巴掌,重重磕在石头上。
萧猊轻抚隐隐发疼的后脑,摸到一个肿起来的血包。
男子长眉皱起,灵稚心虚地转过身。
萧猊哑声:“我脑后的伤——”
灵稚热着脸撒了一个谎:“你、你自己摔的。”
萧猊:“嗯。”
灵稚差点咬了舌头:“真的不是我推的。”
萧猊背过身,意识涣散。
灵稚扑向这人:“萧君迁?”
男子愈发苍白的脸色让他着急:“你还要晕吗?”
萧猊让这浑身充满药草味的少年晃得头晕,喉间一口血上不来,旋即又陷入昏迷。
“……”灵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