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精巧了一直舍不得丢,就闲置在放着小摆设的玻璃橱柜一角。
丢了的戒指,却原来在那里面。
肯定不是我放的,我放东西总能记得它们哪里,洛予辰一向乱丢东西,这次却丢到了一个好的地方。
本来装的是我逼迫下他才会戴着的耳环,现在装的是能算作两情相悦的象征着誓言的戒指吗?
这样也不错,我觉得这算是个很好的预示吧。
孤零零的耳坠,终于变成了成双成对的戒指。
虽然相对简单了点,丑了点,没品味没造型了点,却很温暖很安静。
我觉得我是可以像这样和洛予辰一起,长长久久的。
然后,就真的要上刑场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再看看窗外,阳光灿烂,树枝都不动,所以不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很好。
洛予辰没有很俗气地拉着我哭,或者抱着我不肯放手。
当然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回头的时候,他笑着跟我招手。
于是我放心地跟着医生走。
“肖恒。”他叫我。
我再次回头。
他说:“肖恒,回头你教我做菜吧。”
我笑了,问:“你真有心学?”
他点头,非常肯定。
我说:“那好。”
当我躺在微微发冷的床上,慢慢感受麻醉剂走遍全身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的梦,一个非常荒诞的梦,我已经记不得其中的大部分内容。
梦里我还是我,洛予辰还是洛予辰,只不过我们好像不在这个时代。
因为我看见他拿着一把典雅的折扇,站在风中,回眸一笑。纸扇一开,香风扑面。
我多没用,当然立刻大脑充血,很傻地在旁边痴痴地看。
然后好像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却只记得他风中的一笑倾城。
我想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我会这么爱洛予辰,应该是因为我迷恋他太久了,现在发觉可能根本不仅仅是从初中开始,而是从上辈子或上上辈子就早已定下的孽缘。
否则,怎么会是那么浓烈,那么执着,仿佛是从血液里流出来的爱意。
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应该没有在一起,否则,为什么他明明在笑,我傻傻看着,却觉得刻骨悲伤。
上辈子啊。。。。。。应该是他不愿意爱我吧。。。。。。
于是这么悠远的思念,那么深沉的悲伤,在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铭刻在我的生命里,带着我找到他,再次爱上他,然后让他终于也爱上我。
即使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