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依然在熟睡中,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下,呼吸绵长,模样倒是乖巧极了。
谢承南的神色冷淡疏离,盯着人瞧了一会儿,又探了探叶澄的鼻息,才重新躺回八仙床。
算起来,他装痴傻到叶府做赘婿也一月有余。
多年在六扇门当差的他审过的人不说上千也有上百,他自诩来府中的第一日便把叶澄的性子摸的门清。
喜怒无常,恃强凌弱,自私狭隘且愚蠢至极。
只是这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倒真令他有些瞧不懂了。。。
总之,他绝不相信叶澄是突然转了性子,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目的。。。或许背后有叶归远那个老东西的指使也说不准。。。
谢承南心中冷笑,那就等着瞧,看这人能装到何时。
次日卯时,天蒙蒙亮,东方渐渐泛起白光,雾气未散,透过窗缝渗进屋内。
叶澄完全是凭着意念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因他记得昨晚说过要提前将谢承南叫醒。
他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匆匆往八仙床的方向迈去。
他只顾着看床,自然没留神躺在地上睡觉的谢承南。
下一秒,他一个踉跄就被谢承南的身子绊倒。
好巧不巧,重重砸在了谢承南的身上。
摆好姿势正在装睡的谢承南:“。。。。。。”嘶,究竟谁是才是傻子呢。。。
叶澄懵懵地睁大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摔在了谢承南身上。
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还下意识搁在谢承南的肩上。
谢承南则慢慢睁开双眼,与狼狈趴在自己身上的叶澄对视。
二人灼热的呼吸被迫交织在一起,莫名旖旎的氛围倏然在四周弥漫开来。
叶澄望着对方冷峻深邃的五官,耳根不由自主发起烫来,瓷白的脸上也渐渐飘上一层绯红。
半晌,谢承南的手指才微微蜷缩一下,装出一副被非礼了的可怜模样,怯声道:“公、公子,你为何又欺负我。。。”
叶澄心里咯噔一下,总算回神。
真是太丢人了。。。竟然解锁了平地摔。。。还摔到了谢承南身上!
他慌忙从谢承南身上爬起来,与人拉开距离,旋即紧张地捏紧衣角,语气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回柴房吧!”
说罢,也不敢去看谢承南的反应转身就跑回床塌上,当即还用红色的被子盖住了脑袋。
谢承南见状只是薄唇轻勾,露出个嘲讽的笑,而后只字未言便推门走了出去。
而小小社死了一回的叶澄羞赧了半天,又在被窝里睡了一觉,直到辰时才悠悠醒来。
这会儿丫鬟和小厮们就守在门口了,听见里面有了声响,才进屋服侍。
为了不崩人设,叶澄只得强忍着被人伺候的不适感,穿衣洗漱。
他被人服侍着穿了件藏青色的锦袍,黑发高扎束起以鎏金冠与黑色网巾固定,通身气质清贵,瞧着更不似凡间人了。
叶澄望着铜镜感叹,不愧是老祖宗的服饰,连他穿着都能如此养眼。
又庆幸自己穿越的这个朝代的服装以简便轻薄为主,若不然要穿像电视剧里那种宽衣大袖的复杂服饰,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还真不能适应。
不过就是不知这原身本就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还是说他穿过来以后所有人默认他与原身长得一模一样了。
罢了,不想那么多,用自己的脸活着总比用陌生人的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