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骚扰中,杀伤了漠北骑兵大约五千人;晚上的周旋则是又杀掉了他们五千人。”
王妙儿脸上掠过一丝惆怅:“二千五百人出来,如今还剩下两千不到。”
“如此算来加上轻伤的,葛洛族和骨力干族还剩下二十万人马;其中西凉城的两万不能动,他们中能使用的人手是十八万。”
我心中一阵盘算:“如果再给我两万像今天的这八千名王家精锐,我此时再去冲营,一定能再杀掉一半!”
“你就知是吧,殿下,别看我父亲现在气闲神定,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痛苦。”
王妙儿俏皮的道:“他们对我们王家来说绝对不仅仅是五千多人的损伤,而是代表着我们最大的倚仗陷入崩溃的境地,要重建这八千铁骑,少说也得二、三十年。”
“妙儿,你怎么这么说话?为了西北,我们王家出力责无旁贷,别说是他们牺牲了,就是我自己战死了也没有什么!——王国威怒斥女儿道。
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是在演戏,不过人家的确是豁出去同我一起拼命,这些小伎俩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笑着对他们道:“王叔你也不用说妙儿姑娘,这次你们的努力本公记在心里。等到危难解除,我保你们会得到十倍的回报!”
王国威正气凛然的说:“殿下太过客气,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我们王家不需要。”
嘴里说着不需要,但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真正的想法。
王妙儿也是很替父亲和家族高兴,长久以来的担心受怕,如今总算是可以安心一些了。
第七章哀哀百姓
也许是昨晚的厮杀太过惨烈,直到太阳从东面升起露出朝日的霞光,派出三十里之外的斥候仍旧没有消息传过来。
我们此时休息了几个时辰,精神已是大好,自然就加快了速度往怀远城而去。
一百里的路程,在马匹健壮的情况下,只需要两个多时辰就可以赶到。
让我们很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一个斥候,只是看到不少迁移的民众,朝着怀远城赶。
顺顺利利毫无阻挡的到达了怀远城城下,只见怀远城城门紧闭,但城门外面却或坐或站着许多民众,都是拖家带口的,不时还有四面八方的人朝着这里涌来。
此时已经是上午太阳高升的时辰,远远的就有人看到我们一行,一阵半角号声过处,怀远城的城墙上涌上来无数兵士。
城门外的百姓们受到惊吓,看着数不清的铁骑飞奔而至,他们尖叫哭喊着往城门跑,不停拍打着城门和城墙,又不时回望过来,那绝望的神情让人看着都心酸。
“吁!”
我停在了一百步之内,身后铁骑整齐划一停了下来,刚才还?起大地一阵震动的铁骑们,立刻变成了矗立的树桩动也不动。
看着如此训练有素的骑兵,城墙上的军士们倒抽出一阵阵的冷气,要不是看到我们这群人只有不到一万,恐怕很多人裤子都要尿湿了。
西北的城池大部分都没有护城河,这和西北的高原地势有关,我们冲到了城墙附近,也将那群可怜的民众给夹在了中间。
要是换成了草原蛮子,一定是大喜有可以让他们立威的靶子,想也不想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箭枝射过去,将城墙下的一、两万民众全部给当场射杀。
看着我们并没有拔出弓箭,甚至没有进攻的架势,城墙上的将领们渐渐安心了一些,他们是知道援军会过来,心想这会不会是援军?
“喂,城下的,你们是哪里来的?”
一个声音特别洪亮的兵士,在将领们的示意下大声喝道,手上还拿着一个可以扩充声音的铁制喇叭筒,可以放大好几倍的声音。
小鸟本来看着城墙下哭泣的民众就觉得不爽,上前一步怒气冲冲的道:“去你妈的混帐东西!朝廷一等公领钦差大臣,都督兴雍郡、西朔郡、陇凉郡内外诸军事之权的兰亭公驾到,你们还不开门,想要造反吗?”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小鸟的话都不存在逻辑性,可他的威风是彻彻底底散发了出来——当然,他的嗓音再尖一点,就更适合充当最喜欢狐假虎威的宫廷内侍了。
城墙上一阵骚乱,寻常人只是听着这么一大堆名号就已经昏了,更别说那些知道兰亭公是谁的人。
“哦!噢!”
城墙下避难的老百姓,将小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猛地欢呼雀跃起来,先是壮年人,然后是老人和小孩,飞快朝我们这边跑来。
一百步的距离转眼就跑到了。
此时小鸟已经退到了后面,突出我尊崇的身份。于是无论老幼都知道了谁才是大官,他们全部在我面前五米处跪了下来。
“钦差大人啊!请您帮我们做主吧!草原蛮子就要杀过来了,我们想要活命啊!”
“求求您了,钦差大人,让他们放我们进去吧!”
“让我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