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连旁边观战的人都为这惨烈的战况而心寒。
放眼望去,场中雨人,一人被宝剑穿胸而过,一人却被对方把左手放进胸膛,而决斗者自身,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对站着。
一切都是习惯作祟,如果在恭太郎发动“无刀诀”时,剑神不是想按照平时那样拔剑迎敌、而是飘身后退,他很有可能躲过恭太郎以生命设下的这个局。
恭太郎以身体作诱饵,既吸?住了剑神的“鬼舞”又把自己和吹石柳生的距离拉到了最佳位置。
的确,谁会防备一个心脏被刺穿的将死之人呢?然而就是这个似乎已经消失了危险性的青年,给了大和第三高手、剑道之神最致命的打击!
恭太郎的“无刀诀”并没有像三月无为那样练到“落花欲眼”的第四层,他练成的第三层,原本也无法对付吹石柳生这样的剑神,或者说,在剑神出剑后,他还没有机会用到“无刀诀”就会死在“鬼舞”剑下。
吹石柳生先长叹一声:“你……”
他对着恭太郎欲言又止。
吹石柳生先前的倾力一搏,让恭太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他心里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兰亭殿下的药和真气,恐怕有“无刀诀”也是白费。而即使这样,现在他全身都还在发抖,嘴唇也变得苍白。但他明白剑神伤得比他还重,于是他非常高兴,不是为了自己能杀死扶桑剑神,而是因为自己帮主人杀掉了一个仇人。
恭太郎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略显没有力气地道:“我没死,是因为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生在右边。”
“哈哈哈……”
和族剑神忽然仰天笑了起来,他感觉到生命正渐渐离他而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显得很是平静,他看着恭太郎道:“你给我听着,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就说吹石柳生要他不管怎样与人厮杀,也得保得我扶桑民众以后不再受苦!”
“后辈明白!”
“那你就割下我的头,给你的主子送去吧……跟他说,柳生在地府等着向他赔罪!”
吹石柳生说得很轻松,仿佛那个被割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遵命!”……
“少爷,我做到了!”
当恭太郎跌跌撞撞提着人头来到我面前时,张口就是思心的话,“你看,这就是主人的酒壶了!”
“打住、打住!”
我踢了他一脚,“杀个人也这么费劲,你还真丢脸!”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飞速点住他胸前穴位,先封住血气运行后,替他拔出“鬼舞”完毕又撒了几把我密制的药粉在他身上,一阵白烟冒出后,他的伤口全收拢了口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停顿,充分显示本小神医的精妙手艺。
“啊!啊!”
唯一美中不是的是,我撒药在恭太郎胸口时,他发出这种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给我闭嘴,这会比利剑穿胸还疼吗?”
“比起少爷你的这个鬼药粉,我还宁愿再挨一刀!”
恭太郎实在站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少爷,喏!”
乘我变脸前,他用手指点了点那边抬起吹石柳生尸身的和族人,“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快回家吧!”
回家?哼哼,恭太郎啊,你还太嫩,我们的戏还没到高潮,怎么能就这样下场呢?
我拍拍手上的药粉,走向了剩下的十九个和族人,微笑道:“各位远方来的客人们,别灰心!你们如果打败了老子,我想,这场比斗还是算你们赢……对吧,七少爷?”
看着武士手中失去生命的剑神柳生,矮小的上衫信胜精目一睁,转向南宫远月,得到的是肯走的答复。于是上衫信胜看着我,冷淡地道:“上衫愿以剑阵与先生一会!”
听说上衫信胜为人处事情练、快捷,连说话都吝于多说一字。
“是上衫家族镇家阵法的‘风字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