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接过钱,不发一语,两根指头冲我敬了一个美国大兵礼……
我掰着有点落枕的脖子道:“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于依赖小慧了?”
刚迷糊了一会的小慧愕然惊醒道:“啊,怎么了?”
无双和阿破脸红道:“没事儿……”
因为我那100块钱,师傅尽拣便宜小道儿走,穿胡同过院落,飞檐走壁的,我们一度都怀疑他要携巨款潜逃了,结果没用15分我们就看见了辽阔的海岸和繁华的港口。
这回不用师傅再带,老远就见大群的记者和横七竖八的条幅,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渔船灯火通明地停泊在那里,我们把车胡乱停在一个地方,我掏出卫鱼王的名片带着他们一通疯闯,在沿岸的一处接待大厅终于有一个穿着航海服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他看过名片之后客气地跟我们说:“卫总吩咐过了,让各位先等一会,他马上就来接见你们。”
在休息室稍待片刻,大门一开,卫鱼王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大批满是喜气洋洋的记者和相关人士,都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外边。
卫镇海穿了一件深黑色的马甲,休闲裤,长筒靴,显得意气风发,比他在名流交谊会上精神神足了很多,显然这才是他的世界,他认出了我,在我伸过去的手上拍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往外指道:“你也看见了,我很忙,再有10分钟我的船就要出发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我忙道:“您也可以等我们上了船再细细听我跟您说。”
卫鱼王奇道:“你要跟我一起走?林大呢?”
我咳嗽了一声道:“‘林大’遇上麻烦了。”我知道跟鱼王这种粗人就得直接一点,所以我很干脆地说,“她的国家发生了政变,她现在被囚禁起来了。”
鱼王愣了一下:“然后呢?”
“我们要搭您的船去救她!”
鱼王诧异地看着我们,粗声大气道:“嘿,这他妈有意思了,你们几个这是要把她劫出来?”
我想想不禁也觉得荒唐,失笑道:“就是这么回事!”
鱼王看看小绿的吉他(最后她还是决定带上它),问:“那里面是枪吗?”不等我们回答,他嘿嘿笑道,“就算是,你们一人一把吉他也球用不管啊,他妈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我郁结道:“您只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行了。”
卫鱼王站起身道:“一会跟我走吧,我还能说什么,林大一声干爹不能白叫不是?”
我忙再次伸出手道:“那太谢谢您了。”
卫鱼王也又一次拍开我的手,眯着眼睛道:“我看你们他妈是想劫我船还差不多——哎不过也无所谓了,要就凭你们5个把我劫了我也认了!”
我尴尬地赔笑道:“不能,不能……”
鱼王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我们说:“不管你们是真去救人还是打我主意,都好好想想再说,上了我的船轻易可就下不来了。你们要现在走,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阿破忍不住嚷道:“你想拉就拉,不想拉我们另想别的办法,不就坐你个破船?用得着唧唧歪歪半天吗?”
“耶?”卫鱼王吃惊地看着阿破,大概是因为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过他随即咧嘴一笑,大声道:“娘的,坐老子船你还来脾气了,有种现在就跟老子走!”
阿破道:“走就走,老子这6000多年还没怕过谁。”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三章 镇海号
被阿破挤兑了一句,卫鱼王沉着脸在前头领路,他扒拉开挡在前面的记者,上了一条候在岸边的中型观光油轮,回头盯着我们,阿破第一个跟着跳了上去。
因为破万吨的大船不可能在靠近陆地的水里停着,所以我们坐上油轮向海中驶去,岸边的人离我们越来越远,无数的人高举相机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结果不等上船我就知道卫鱼王的船有多大了——一言以蔽之:很大!离着它还有10来米的时候,我们就能感觉到这艘庞然大物的气势逼人,写上船身上的字,不说整个,光是一撇一捺都有一人多高,因为还没经历过风雨,油亮亮的,散发着俯瞰一切的霸气:镇海号。
在近处时,人的视线顾船头不能顾船尾,粗一打量,至少在100多米开外了,高则不可仰视,它简直就是一栋海上城堡。
上面有海员放下绳梯,卫鱼王第一个爬上去,岸上的记者开始更疯狂地拍照,我们上去以后也没人理我们,都各自忙碌着,鱼王在船头站了一会,大副上前道:“船长,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