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要是平时你不说也得带着你,可是现在你屁股后面跟了那么位瘟神,我还怕殃及池鱼呢。”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例那样买回早点来。喊他们起床,刚吃完电话就响了,一看正是张泰伟给我留的军方的联系电话,我穿起西装,戴上墨镜,酷酷地冲他们一挥手:“走了。你们地老大给人挡子弹去了。”
无双道:“你走几天啊?”
我头也不回道:“多则5天少则3日。”
王水生道:“你走了我能睡你的床吗?”
我回头:“绝对不行!”
小慧笑道:“一切多加小心,有事就打电话招呼我们。”
我再次酷酷地打个响指,一回头,差点撞门上……
下了楼,来接我的是张泰伟手下的高个子,我坐他旁边的副驾驶上,他冲我笑了笑道:“正式感谢一下你救了我们队长的事,上次实在是不方便说。”
我哼哼道:“我记得你还说鸡膀子拆下来有安不在老鹰身上。”
高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边开车边冲我伸出手来:“他们都叫我老高。”
我跟他握了一下道:“叫我阿忆就行——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我们的车一路赶往机场,快到的时候老高车里地报话器接连响起来。不断有人跟他或跟别人汇报附近情况。老高接完一个汇报跟我说:“都是便衣。”
离机场还有老远一段距离的时候,路两边就已经可以看到武警的车和全副武装的武警。闪着耀眼的警灯,凭着老高车上部队的牌照我们才得以一路畅通。
我不禁道:“这也太小心了吧?”
老高苦笑道:“没办法,叶卡捷琳娜公主身份特殊,以前来咱国地有阿拉伯世界和非洲的某些国王,英国的女王,可是公主还真是第一次接待,上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规格了,只能先从保障她安全做起,话说我们这位公主仇人好象不少。”
老高把车停好,领着我见到了已经在机场贵宾室等候的张泰伟,本来已经颇为舒适的贵宾室又经过了一番精心的装饰,张泰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但见了我之后暂时拒听一切电话,他看了看表道:“飞机9点40到,公主会在这里稍适休息,和省里的领导会完面后我介绍你们认识。有事你就直接和我或者老高联系就行。”
我点头。
张泰伟又道:“从机场出去,先去丽都宾馆,晚上有一个酒宴,然后你就全陪她身边,直到她离开中国!”
我只好说:“好。”我见他有点紧张,笑着安慰他道,“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保证各种型号地子弹都伤不着她。”
张泰伟道:“你需要多近的距离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说:“最好是3米以内。2米更好。”
张泰伟点点头:“一会我安排。”
说完他又忙去了,最让他费脑子地不是看不见摸不着地刺客,而是蜂拥而来的记者,这些人打不得骂不得,难缠似鬼,很容易造成混乱。
我一个人在贵宾室里待着,闲极无聊。想抽根烟,一摸兜,烟和火机都没拿,出去问了几个战士,都不抽烟,我一看表才9点半,心想公主来了又是搞欢迎仪式又是会见领导地怎么也得10点以后才顾得上见我,于是溜达到机场超市打算买一盒。结果意外地发现我连钱包也没带,现在我除了这身价值不菲地西装,可谓不名一文。
这要是在火车站,钻进吸烟室随便跟人搭个伙就成,可是这里是机场,几乎没有可以吸烟的死角。而且这里地人都衣冠楚楚板着个脸,你都不好意思上前搭讪。大家知道,抽烟的人越是没烟越想抽,我急得抓耳挠腮,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灰的清洁工大爷从我身边走过,抓垃圾筒的手上指甲焦黄,一看就是个老烟鬼,我狠了狠心叫道:“大爷。”
老头一愣神道:“叫我吗?”
我不好意思道:“有烟吗?”
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语不发地掏出盒红梅递给我,我本打算抽一根走的。谁知大爷说:“这不让抽烟。”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
大爷面无表情地说:“你去那边厕所窗户前抽吧。我就当没看见。”
我随他来到窗户边,他递给我一支烟。帮我打着,看着我说:“怎么,做生意不顺心啦?”
我:“呃……没有。”
大爷道:“别骗我啦,我观察你半天了,连包烟也买不起了还死要面子穿名牌,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过小伙子别灰心,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抽完这根烟好好干!你会东山再起的。”大爷开导了我半天,把那半盒红梅塞在我手里道,“这个送你了。”说着干活去了。
我目送着这位信奉李宁地大爷远去,心想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时我电话声大作——这东西倒还在身上,那是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保镖肯定用得着,钱包就没那么上心了,我天天在王府大街待着,带不带那玩意根本没区别。
我接起电话,张泰伟大喝道:“何安忆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