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很快就找到老营人马套近乎,还有意无意地往聚拢在一起的马队靠,这些迹象表明,这几人多少有些问题。s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李自成顾不上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断然令人将他们拿下,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但这几人十分警觉,只察觉到情况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就开始出逃,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他们不是难民,而是某家势力的探子。
“放心,鸿基哥(李自成原名李鸿基),我派了八个人去,那四人定然逃不脱。”被李自成喊住的汉子回答,此人名唤田见秀,与李自成一道起的事,身手不错,算是李自成的亲兵头子。
以二打一,派的又是老营的精锐兄弟,田见秀不相信还能失手。
李自成并没有因为田见秀那自信满满的态度就失了警惕,继续问道,“你派的人出去多长时间了?”
田见秀掰着指头算了算,“前晚让他们去抓这帮人,算起来是两夜一天了。”
“不对劲儿!”李自成摇头道,“事情成与不成,都该回来了,这时间未免太长了些,见秀,别等他们回来了,你还是亲自带人跑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就出发,越快越好,这事关我等的身家性命,轻忽不得。”
“是,鸿基哥。”田见秀见李自成面容严肃,不敢掉以轻心,答应一声后迅即去了。
一天后的傍晚。
田见秀满头大汗,匆匆找到李自成,“鸿基哥”正要接着说话。
“别急。”李自成开口打断,拉着他进了自己的营帐,“说罢,是不是事有不济?”
“你怎么”田见秀还待要问,随即想到自己那急匆匆的神情,可瞒不过这位精明的姐夫,“鸿基哥,你说的没错,我派出去的八个兄弟,全都死了。”
“尸首找到了?”李自成问道,见田见秀点头,自顾自说道,“对方居然没有毁尸灭迹,看来是怕我们有人接应,而四个人能团灭了我们八个好手,这身手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鸿基哥,这你就猜错了,”田见秀摇头,“他们肯定也是有人接应,才反杀了我们的兄弟,得以逃脱。”
李自成没有说话,看着田见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八个兄弟,身死之处离大队人马很远,双方一追一逃,应该用了不少时间,我们的人身上没有刀伤,说明他们一开始是占了上风的,只有要害处一道箭伤,那应该是对方接应人马到了之后的事,均是一击毙命,说明接应的人中有神箭手。”
有箭手?李自成眉毛一挑,“看得出这箭手使的是什么手段么?”
田见秀有些沮丧,“对方虽然没有毁尸,但将箭支都拔走了,仅凭箭伤,我可看不出来。”接着问道,“这里已是宣府,会不会是边军夜不收?就凭卫所那些人,可没这么好的箭法。”
说完自己都紧张起来,“鸿基哥,还要不要往前走的?若真是边军,咱们恐怕想跑都跑不掉,要不,现在就进山里躲躲?”
“坐下,既然跑不掉,还慌什么!”李自成喝道,“一箭毙命,边军有这手段,山中猎户就没有吗?还有塞外胡人,箭法好的也多的是,你难道不知?”
田见秀被一通呵斥,也冷静了些,再不敢说话,乖乖地听李自成接着说道,“越往北走,势力越复杂,边军、鞑虏,甚至一些大商家,都有这个能力,咱们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儿,就自己吓自己,还进山躲躲,这么多人,进山喝西北风啊?“
“这事儿你跟其他人说了么?”李自成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田见秀低着头答道,“没有,鸿基哥,我一回来就找的你。”
“很好,跟其他兄弟都交待下,这件事谁都不许外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大头领!”李自成低声吩咐道。
“那要是有头领问起这件事呢?”田见秀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说发现的这些细作负隅顽抗,全被咱们杀了,难道他们还会关心咱们死了多少兄弟么?”李自成有些不耐烦,说完话挥手让田见秀出去了。
一个人在帐内来回踱着步,李自成仔细盘算着,他何尝不知道田见秀的推断才更接近事实,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现在大队人马已过大同镇,身处宣府境内,离保安州只有十余天的路程了,就此罢休,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