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和老三,不也得装出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跟在后面,不敢掉队么。
此后的十多处冰面,距离没有这么长,但位置却很要命,不是转弯处,就是坡底,尽管加了小心,还是又有二十多人马俱伤,范头与那胡人骑术精良,一直没出事儿,但经过冰面时也不得不减速。
诚哥和老三骑术不差,一路吊在最后,也是完好无损地跟了下来。
之前受伤的三十多号人马,都被范头丢在路边,让其自行养伤。
好在经过刚才那处冰面之后,不知是何缘故,这半个时辰再没遇上冰面,只是这一路下来,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作为名义上的头领,回去怎么向闫家家主交待。
诚哥这里正暗暗担心,却见前方人马一顿,接着有口令传过来,说是让下马步行,自行吃些干粮。
谢天谢地,这范头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拼命赶路了,诚哥暗道。
而队伍最前方的范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雪地骑马赶路要注意的事项,他哪会不知。
他知道他们是为毛衣而来,不是那劳什子的玉玦,这件事对他家公子爷到底有多重要,从范公子那急切的神情和行动,就能看出些端倪。
先前他已把范公子交待的差事办差了,这次算待罪立功,不拼一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就堪虞了。
至于这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冰面,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他自也看得出来,但这岂不是正说明前方之人想要阻滞他们前进,以便尽快逃跑嘛。
对方越是用这些阴招,范头也越是着急,生怕追不上,故此才不顾损伤的一心往前赶,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还像刚才那样狂奔的话,损伤恐会更多,再加上人马俱乏,不恢复些体力,就是追上了,恐怕也难以得手。
正文第154章中了埋伏
黑夜里,官道上,周围尽是人与马粗重的喘息声,默默的进食与喝水声,还有脚步声,马蹄声,这帮闫家村的护院们,一个白天都在奔波,除了间或让马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骑在马上,已经非常疲累了。
只是目标还未找到,估计还得辛苦下去。
就这样默默走了几里路,待人和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前方又传来口令,上马,小步慢跑。
不是范头体恤这些闫家护院,而是天已全黑,他们虽然因为吃得不错,没有夜盲症,可视线终究差了很多,再像白天那样狂奔,是不可能的。
再说,借此机会休整一下,恢复些体力也是必要的,不然等会儿追到人的话怎么应付。
刚才稀稀拉拉的马蹄声密集起来,渐渐远去。
范头与那胡人仍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马速的加快,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眼睛也被吹得难以睁开,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怠慢,眯缝着眼皮,认真观看前方的情形。
与他并驾齐驱的胡人忽然手指前方喊道:“火,有火。”
范头从眼缝中仔细辨认,果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小团浅浅的黄色光焰,随着他们的不断接近,光焰不断变大、变散,那是一堆堆的篝火。
跳跃的火光之间,有窝棚的阴影闪动。
到了?!终于追上了!
范头心下暗喜,正想催马疾行,突然想到一路上吃足了苦头的冰面,生生将加速前进的念头压下,算了,已经追上了,可不能阴沟里翻船。
反手将刀拔出,不待他传话,身后就响起不绝于耳的“铿铿”拔刀声。
吊在最后的诚哥和老三,此刻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手举腰刀,向着火光冲去。
本来诚哥还担心范头见到难民们后,头脑发热,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这时见整个马队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稍稍地降了些,知道这范头也为这一路而来的冰冻路面犯怵,没有头脑发热,稍稍放心了些。
“呸!”老三额头青肿,狠狠吐了口唾沫,“等会儿抓到这帮小崽子,定要好生炮制一番。”
他在最后那处的冰冻路面上一不留神,也摔了一跤,好在人和马都没有受多大伤,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
此时见终于就要追上了,想想刚才那一跤,摔得之狼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