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修诚大喜,爬上车说道:“范公子看得上闫家村,这是修诚的福气。”
马车和护卫们的马缓缓前行,身后是正吱吱呀呀合上的城门。
大李夫妇二人踉踉跄跄跟在后面,左右各有一个护卫盯着。
闫修诚见这男女二人,下人不像下人,俘虏不像俘虏的,有些好奇,却没有多嘴。
“修诚啊,你这乌龟壳子修得虽然不错,只是未免太过冷清了些。”范永斗坐在车内,指着几无行人的街道说。
“范公子,修诚身处险境,周围都是群狼环伺,却是不得不如此啊。”闫修诚叫着苦。
他作为最早投靠晋北粮商的人,实力快速上涨的同时,也让当地其他盐商十分不满,特别是周、张、王三家,对他盯得很紧,稍有破绽,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因此闫修诚不但将村子修得固若金汤,就是留在城里的人,都是优先考虑家生子,其他人也要经过再三考察,生怕被其他家的细作混入,探的什么秘密,或是里应外合,攻破他的村子。
“倒也是,”范永斗说道,城内如此冷清的原因,不用多说,他也知道,“你的处境,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修诚不尚奢华,仆役已是足够使用,”闫修诚谦虚了一下,随后又急忙保证道,“不过范公子放心,修诚必不会少了您在闫家村的使唤人手。”
“这倒不必,我范永斗走南闯北,也不是吃不得苦之人,有一二使唤丫头就已足够。”范永斗和颜悦色地说道,“实不相瞒,今日到此,是有事相求,还望修诚在此事上全力助我。”
“范公子相求,修诚自当全力以赴,愿闻其详。”
范永斗摆摆手,“也不急于一时,你我还是坐下后慢慢细说吧。”
正文第148章范永斗求助
“原来之前范公子一直挂在腰间的那块玉玦,竟是范老夫人所赠,怪不得一眼看上去,就不同凡响。”闫修诚恭维道。
“这帮难民竟然将如此珍贵之物窃走,实在是胆大包天,公子放心,修诚这就安排人手,誓将玉玦追回,不会让您失望的。”
范永斗挂在腰上的玉玦,乃是祖母赠送,不想竟被人偷走,待发现后只抓住大李夫妇二人,就是那一男一女。
从其口中得知窃贼消息,乃是城外一伙难民所为,不过这帮人已随大队难民向北方逃遁。
范永斗自承人手太少,追上去也怕在人数众多的难民前讨不了好,是以前来求助。
这是范永斗在大厅落座后,与闫修诚的一番说辞。
而闫修诚在听完后,免不了感慨一番,并表达了坚决为范永斗效力的决心,至于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他并不必在意,能有机会交好这范家大公子,自是不容错过。
唯一可虑的,是已经北上的难民,据说人数不少,前去追讨的人手得仔细考虑下,人少了,缺乏震慑力,也恐怕不是对手,人太多,又势必削弱闫家村的防卫力量。
“既如此,我先谢过修诚了。”范永斗难得地坐在椅子上拱拱手,“不知修诚打算安排多少人前往呢?”
那套说辞,是他在来闫家村的路上,临时想出来的,为此还特地将那块已经“被盗”的玉玦藏了起来。
范永斗也不在意闫修诚信还是不信,只要他愿意全力相助就好。
“一百人,全部骑马,范公子看这样的安排如何?”闫修诚问道,这一百人已是他能抽调的最多人手了。
“那,不会影响闫家村的防御吧?”令闫修诚意外的是,范永斗居然关心起闫家村的安危了,甚是难得。
“谢公子关心,村内还剩两百人,本来是要轮流值守的,不过在追回您的玉玦之前,修诚打算让他们全都上城墙守御,这样的话,人手也算勉强够用了。”
“还请修诚叮嘱那一百人,出村后尽量隐藏行踪,要是蒲州的地头蛇发觉,这剩下的两百人,可未必守得住。”
听到这儿,闫修诚明白了,范永斗哪是关心闫家村,而是关心他自己的安危,他是怕被周承允等人看出闫家村的虚实,从而趁虚而入,威胁到他范永斗的人身安全。
“范公子这却是多虑了。”闫修诚心里鄙视了下范永斗的无胆,嘴上却没有点破,接着说道,“周承允此刻已不在晋南一带,那两个老家伙就不得不亲自上阵,督促芒硝的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