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屠夫瞬间语塞,支支吾吾双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哈哈,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看到屠夫的糗状,幸灾乐祸的老齐头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我怎么会不知道,木之水不就是古木的津液嘛!”
老齐头的落井下石让屠夫有些难堪,想起那会儿他们几人弄火涎液的时候,长虫采集古树、藤曼津液时提过,当即反驳道。
“好了,你俩别吵了,木之水,其物乃是木行,其形为水。金中木,其物是自金行物中生出木行物,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火之木我们有了血肢晶、活土勉强算是土之火、水中火我们已经有了地火之精、金中木我们有了檀灵草、土中水算是有了软水,木之水也只是有些难,可是这木中土就太难了。”长虫实在是受不了屠夫、老齐头两人的争执吵闹,不得不出言详细解释道。
果然,屠夫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好奇心驱使下已顾不得和老齐头斗嘴,当即问道:“长虫,木之水不就是藤木、古树的津液吗?怎么会···”
“屠夫,是、也不是,津液的确算是木之水,却非木之水,唯有灵药、宝药,奇珍异宝类才算。”长虫难得健谈,耐心解释起来:“此种之物夺天地之造化方可显现于世间,以木中土而论,乃木行之物蕴养出土行之物,木行蕴养出火行前后由火行蕴养出土行,关键是在土行之物蕴养而出之际,火行之物消散却保留火行之力,因此对环境、自然条件等要求皆无比苛刻。”
就在大家注意力被长虫所吸引,姜愧却是悄无声息的将长虫用不到的半瓶息土、一瓶地乳还有那六团白骨藤木收回褡袋里,并将褡袋放进自己怀里。
长虫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瞬间让众人感到绝望,气馁诅丧都写在脸上,上官陆不得不补充道:“阳之极向健、阴之极多异,在山谷、背阳之地的可能性会大一点,但却也无异于大海捞针,需要时间,更需要机缘。”
不管他人如何,长虫还是那副模样,目光转向上官陆,缓声道:“你们都走不开,让老齐头找十个先天牙士随我入君山吧,给我五天时间,无论是否有结果,都会及时赶回来。”
长虫的提议让上官陆有些为难,同为斗门中人,上官陆自然知晓在君山找寻这等奇物的艰巨和凶险,可拿下北关已经有些时日,鞑子猝不及防的那股劲儿早已泄去,如今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而能否将关内鞑子歼灭,完全掌控五羊军关,是能否渡过这场暴风雨的关键:“可以,长虫,时不我待,最多十日,你必须返回。”
“无论如何,十日内必回。”长虫沉声保证道。
“这个,主子、长虫,算我一个吧。”老齐头有些不好意思搔着头缓声问道。
老齐头一反常如此积极,让上官陆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奇怪间看到书生给他打着眼色,笑着说道:“小主子,让老齐头跟长虫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希望不是。”
“好,事不宜迟,你们抓紧时间,一路小心。”
长虫和老齐头简单收拾一番便离开北关进入君山,一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于众人眼前,书生这才向上官陆解释道:“小主子,老齐头出身寒微,年少突遭家庭巨变,此后一心向武只为复仇。卑躬屈膝奴颜婢睐只为修习,好不容易耗费半生心血成就绝顶巅峰武者,满怀期待憧憬一举成就先天报得血海深仇,谁料造化弄人,所学斑驳杂乱毫无章法,突破无望下选择强行突破,结果体内内劲和先天劲力冲突,不受控制,差点爆体而亡,若非恰巧遇到老师出手相助,早已身死。虽说老师出手让他成为伪先天武者,但老齐头并不甘心,一心想成为真正的先天武者,老齐头知晓自己先天不足积淀不够,所以自此后就变得这般好学。”
攻打关内下九道鞑子暂时搁浅,但并不代表北关只能消极等待。
上官陆巡视过北关防务,同书生、程典连番商议,决定趁着这段时间,于北关安置大型防御军械,包括抛石机、大型机弩、搊蹄、鹿角枪、铁蒺藜等,当然,也包括打造拒马桩。
“各部除却必要人手外,都到匠房帮忙,将由典房军吏统一安排。”
“屠夫,打造出来的拒马桩、鹿角枪,优先配备给你部,在上九道第三道开始布防。”
“搊蹄、地涩、铁蒺藜则优先配备书生部,必须将鞑子的兵力从两段逼向中间,北关外墙太长,我们兵力不足,只能用军备弥补。”
“程典,现在君山营地内的百变旗还没有过来,你多盯着点,特别是血狼火油,在守城的时候对我们非常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