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位、装填、拉动、抛掷!
如此往复,接连三波,超过百颗嗜血霹雳弹被投掷而出。
一颗颗嗜血霹雳弹因剧烈撞击,轰然爆裂,嗜血鼠鼠毛编制而成的外壳在内部丹石粉的作用下顷刻间肢解,一根根嗜血鼠鼠毛伴随黄烟飘散于空气中。
一股股黄烟很快连城一片,然后片片黄烟交互、融合,形成一条黄龙,一条威猛无比,杀伤力惊人,欲吞噬一切的黄龙。
伴随北风愈加猛烈的风势,这条声势浩大威猛霸气的黄龙,以无敌之姿向南咆哮而去。
夺坪峰上这些鞑子可不是久经百变军械毒害和熏陶的灰熊、青狼两部,而是陆吾金毡部,对于黄魔的认知,远逊于两部,教训仅仅一次,往往不会那么深刻。
因此,他们对黄魔的轻视和小觑,令他们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嗜血鼠鼠毛钻入身体内,鼠毛随着血液流动而逐步接近心脏期间,不断遭受血液滋养的鼠毛会逐渐变硬、变粗、变长。
先是体内传来针刺般的阵痛,并伴随着难以忍耐的瘙痒。紧接着便是肝肠寸断的剧痛,随着瘙痒加剧,会亲手将自己抓挠得血肉模糊,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一旦鼠毛移动至心脏,饱饮热血的鼠毛在心脏内来一个铁索横江,那便是摧心剖肝,那滋味···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已不足以形容。
疼痛,最为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力,但当疼痛超越一个人的忍受极限时,整个人的意志防线便会瞬间崩溃,此后,不仅疼痛会加剧,成几何倍增长,更如同浪涌般,前赴后继绵绵不绝。
人,宣泄疼痛的方式只有一种,那便是喊叫。
歇斯底里般的怒骂和嘶吼,嘶哑低鸣般的哀嚎和惨叫,等等,一切只是为了宣泄心中因疼痛而衍生出来的恐惧。
声音最具穿透力,可最具感染力的,却是画面。
只见那些身中嗜血鼠鼠毛的鞑子,双手机械般的在身体上拼命抓挠,抓烂了毡皮甲、挠碎了袍子,身上皮肉如同被铁钉耙刺挠过无数遍,道道血痕深可见骨,紧接着便是条条皮肉在持续抓挠下,窸窸窣窣洒落到地上。
纵然经历着这般惨不忍睹的自我惩罚,犹未结束,最终,已经完全血肉模糊现白骨的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直至窒息死亡。
纵身死,仍旧怒目圆睁,猩红的眼珠子几乎要爆出眼眶,眼神中,是无尽的惊恐和惧怕,微微上扬的嘴角,竟有一丝满足和解脱的味道。
声音、画面双管齐下,让弥漫于鞑子间的恐惧无限放大,再加上人类求生本能的驱使,夺坪峰鞑子营地北部防线瞬间崩溃,为了躲避夺命黄烟,忘却一切职责,鞑子一个个抱头鼠窜亡命奔逃。
战局,瞬间反转。
夺坪峰鞑子营地北部,得益于百变军械嗜血霹雳弹相助,血狼以最小的代价令鞑子北部防线崩盘。
与此同时,鞑子营地西部,刀盾在前、弓弩压后、枪矛居中,由老齐头亲自统兵攻打稳步压进的战线,随着大量鞑子南下而变得岌岌可危,这些彻底陷入疯魔的鞑子无惧生死冲击军阵,战事瞬间陷入血战。
鞑子之悍勇、战事之惨烈,就连老齐头都为之动容,唯恐已经发疯的鞑子将军阵冲开,老齐头也顾不得掩藏,当机立断,不仅下令由攻转守,更下令跟随他的伪武者先天境牙士参与防守。
鞑子营地北部,上官陆在看到鞑子奔逃的那一刻,脸上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笑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转念间神色仍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冲着姜愧高声呼喊:“姜叔,百变、开灵铁蹄前往西部,快!”
“鲁头、钱老,压上去!”
军令下,姜愧带着于狐狸和克托兰两部前往西部,支援老齐头。鲁头和钱老则是统领血狼军阵,紧随黄烟的脚步,向南压进。
军阵缓缓移动,手持彭排的部分山岳士卒开始脱离军阵,美其名曰清扫战场,实际上就是彻查整个战场,人道解决那些伤重的鞑子,同时保证鞑子没有其他阴谋。
“小主子啊,你可是害苦我这老家伙了。”
夺坪峰,鞑子营地西部,耳畔充斥着穿云裂石的喊杀声、眼眸里是摇摇欲坠的防线,老齐头脸上早已没有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满是苦涩和懊悔。
“齐旗总,北部传令,立即西撤。”
“好、好,可总算是来了啊。”
“稳住阵形、缓步后撤。”
牙士的禀报让老齐头欣喜不已,心中压力消散大半,顿感轻松和喜悦,几句牢骚过后,立即转身下令。
魁凌峰王郡士卒听到军令之后稳住阵形与鞑子边战边退,鞑子也在各自帐主的吆喝下继续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