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山、邱保忠、刘仁珐、王柯,这四个现在对他信服有加忠心不二的老边军便是上官陆得以印证的最佳人选。
“邪头,我有想法,不知如何。”上官陆和于二山四人彼此商议之后,想法渐渐成型,找到邪头轻声说道。
大战之后的闫文秀满身鲜血,臂膀被箭矢射中,只是并未伤及要害,可眼下局势容不得他顾及自身伤势,因此只是将体外的箭杆折断,因失血过多面色显得极其苍白。
“有话说,有屁放,卖什么关子。”闫文秀抬起眼皮看了看是上官陆,又闭了眼,轻轻的说道。
“我需要桐油、百名身具神力的军士,百名箭术高超的军士。”上官陆快速说道。
闫文秀艰难睁开双眼,确定上官陆并非玩笑,缓了口气轻声道:“几成?”
“十成不敢,八成有余。”上官陆看了看远方的鞑子兵肯定的说道。
“去找武镇。”
“武典大人,伤势严重,恐有budai。”
“狗子,过来。”闫文秀喊过一个熊一般的汉子,是他的亲兵,指派给上官陆,方便上官陆行事。
生死危亡之际,一切都从快处事,不消一刻钟,上官陆所需之物,尽皆备齐,桐油没有,却有前些时日在君山山脉猎杀兽类而熬制的兽油,神力军士符合上官陆要求的只有五十余人,弓箭手更少,仅有二十余人,虽没有达到上官陆的要求,却也了胜于无,并不影响行事,只是效果可能会打个折扣。
“狗子,所中可有五象以上的硬弓吗?”上官陆此行并未携带强弓,这几日在军所内也并未看到三象以上的强弓,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这个···”
狗子扭头看了看周边无人,这才悄悄的说道;“五象没有,三象硬弓有一把,不过那是邪头自己带到军所,家传的,虽是三象,射程却可达四十丈。”
“不过,邪头从不让人动那把弓,包括他自己。”狗子佝偻着身子面色为难。
上官陆将自己所有盘算一五一十全交代给姜愧,由他先行整训几人,他自己则是快步返回寨墙。
“邪头、邪头,我听说你有把神弓,借来让我用用吧。”上官陆开始逐渐尝试血狼所的说话处事习惯、方式,不再拘谨。
“好小子,真有点血狼的样子。”闫文秀伤势严重,身为一所所正不得不坚守寨墙之上,伤口的剧痛让这铁一般的边军汉子也皱起双眉,不过此刻看着上官陆却是满脸笑意。
“用就用吧。”看着北方马嘶人嚎的鞑子闫文秀语气中带有一抹凄凉。
“上官小子,若寨破,你尽量多代谢弟兄活下去。”闫文秀说完便紧闭双眼垂头不语。
上官陆看着邪头闫文秀的样子,心里堵得不是滋味,蹲下身来轻声说道:“邪头,我定保鞑子有来无回。”
不顾身后闫文秀惊诧的目光,上官陆转身离去。
顺利借到所正邪头的硬弓,上官陆也就不再耽搁,下了寨墙回到选调士卒所在之地,查看姜愧整训情况。
“现下军所危如累卵,各旗抽调尔等,只为解军所燃眉之急,各军听我吩咐,不得违令。”上官陆硬弓挂肩,手持五神双刃枪,朝前方的几十人喊道。
“遵江头令。”对于上官陆,血狼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一己之力击溃整个东寨墙鞑子,六十余神力、二十余神射军士眼神中充满心腹齐声高喊。
上官陆安排狗子带着这百人按照之前说好的加以训练,自己则是去找军所医卒查看武典伤情。
“武头,怎么样了?”上官陆来到医房,见武镇沉沉睡去,向一旁医卒询问道。
“江头,武典情况不妙,断臂还好,也只是肢残罢了,但腿上刀伤因鞑子弯刀缘故,特殊的弧度让伤口更长也更深,最要命的便是伤及大腿经脉,以后这腿也就废了。”医卒小声给上官陆解释道,对武镇的境况很是担忧。
“江头是来找武典大人的吗?”医卒见上官陆还不曾离去就问道。
“孔医卒,我是来找你的,有事相求。”上官陆对着满脸疑惑的孔医卒躬身行礼,请求道。
“但说无妨,江头到医房除了看望弟兄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医房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说吧。”医卒快速说道。
“孔医卒为边军医卒,可知火金沙。”上官陆说出自己的目的。
“火金沙,那是专伺疗治伤口脓疮,但迫不得已从不使用啊,江旗总何以问及此物。”孔医卒虽然对上官陆熟悉医务很是吃惊,但还是如实道出。
“火金草摘取之时,可否带回叶片。”上官陆闻听孔医卒熟知火金沙药理,急切的说出真正的目的。火金沙是疗伤之物,取自火金草茎秆,但火金草的叶片对上官陆此次筹划至关重要。
“叶片,容老卒想想。”孔医卒年岁稍大,有百岁外,唤过医房的一个帮手问过以后,这才对上官陆再次说道,“叶片都是顺手摘取放在水面,用以遮挡光线,保持火金沙的药性。”
“孔医卒,叶片有多少,不知可否取用。”上官陆一听有火金草叶片顿时双眼放光,抓着孔医卒的手臂急切问道。
“军所战事连连,火金沙存量很多,叶片也有不少。”孔医卒还没说完呢,就被上官陆拉着去取火金草的叶片。
上官陆取得足足几百两的叶片,欢喜不已,满脸笑容,不断看着手中的叶片,心里那点担忧烟消云散。
“今日危局,解矣。”?